成想拉旺多尔济却坚持要再一旁听。
而现在他走了出来,还是个小孩模样,但是眉目间却好似有了几分大人的郑重。
“娘娘,此事不如交给奴才处理吧。”他向着静容行礼,语气平静。
静容看着他,叹了口气:“拉旺多尔济,你年纪还小,这种事,本就不该让你知道的,只是永瑄看重你,说你虽然年纪小,却很有自己的主意,这才告诉你这件事,如今你的乳母已经犯了错,虽然其情可悯,但是到底也是做错了,你说要自己处置,那要怎么处置呢?”
拉旺多尔济有些倔强的看着静容,也不躲闪,直直道:“娘娘都是为了奴才好,奴才明白,只是乳母她到底照顾了奴才这么多年,虽然做错了事情,奴才还是想饶过她。”
静容笑了笑:“你心思敦厚,宽容大度,这很好,但是若是有人害你,你不处置,那么日后岂不是人人都来害你?”
拉旺多尔济到底还是个孩子,一听这话,也是有些懵了,求救似得看向侧室的方向。
而这时,永瑄这才掀了帘子,缓缓走了出来,他面上还带着笑,语气也很平淡:“额娘,您就别吓唬拉旺多尔济了,您的心肠有多软,难道儿臣不知道吗?这个乳母到底也是受人指使,而且根据张太医所言,她每次还减少了药的用量,拉旺多尔济这才能撑到今天,而且她到底也是拉旺多尔济的乳母,若是大张旗鼓的处置,对拉旺多尔济的名声也不好,不如您开开恩,将她赶出宫廷,自此以后,不得回京,可好啊?”
静容看着这个鬼灵精,就知道刚刚拉旺多尔济的那番话指不定是他教的,但是再怎么她也不好在人面前拆自己儿子的台,只能笑骂道:“你倒是把我的心思拿的稳稳的。”
说完看向跪在地上的乳母:“十阿哥的话你可听清了?”
乳母自打拉旺多尔济一出来,就羞愧的缩成一团,恨不得自己不存在。
如今听了这样一番话,悔恨的泪水早就忍不住流了下来,她一边磕头一边哭:“奴才都听清了,是奴才对不住台吉,是奴才该死,台吉杀了奴才吧,奴才罪该万死啊。”
拉旺多尔济却只是叹了口气,走到乳母跟前,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乳母,你待我很好,我一直记得,害我的人,是阿玛,你也是被逼无奈,我心里也清楚,你放心,我会和阿玛说,让他放了你的男人和孩子,日后你们就离开部落,在关内讨生活吧。”
乳母看着眼前这个懂事的孩子,只觉得肠子都悔青了,她其实何必这么听王爷的话呢,她大可在来了京城之后,就把这事儿禀告给皇后或者皇上,以台吉的仁心,也定会帮她救回男人和孩子。
怪只怪她太胆小了,王爷的威名在整个喀尔喀蒙古都传扬千里,她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
乳母红着眼睛,又猛地给他磕了几个头:“台吉仁心,长生天一定会保佑台吉日后平平安安,鹏程万里。”
拉旺多尔济看着乳母的模样,心中也有些酸楚,他转过头,忍下了眼中的泪,许久才小声道:“乳母这就去吧。”
乳母身子一僵,看了眼静容,静容淡淡道:“来人,把人压下去吧。”
立刻有太监进来,压着那乳母离开。
看着乳母出去,小拉旺多尔济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他有些迷茫的看着乳母离开的方向,呢喃道:“为何会这样呢?”
永瑄走到拉旺多尔济身边,拍了拍他的小肩膀,轻声道:“这世上的人心最为难测,你日后在禁中行走,也要多长个心眼。”
拉旺多尔济抬头看向永瑄,是觉得十阿哥温柔的眼神,让他心安,他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重重点了点头:“奴才日后都听十阿哥的。”
永瑄满意的笑笑:“好小子,这话你可记住了。”
拉旺多尔济也露出一个笑脸,用力点了点头。
看着孩子们的情绪转好,静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