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辆崭新鲜亮,相当引人注目。有路人从路上经过,还忍不住频频回头,咋舌:“哪家结婚,这么大的阵仗?”
没谁结婚,蛟龙老父亲傲然地把头探进车里,坐稳当了。
末了又把头伸回来,眼睛发亮冲着后头看:“司景也来了?”
他的崽!
是来接爸爸的吗?
蛟龙一颗慈父的心晃晃荡荡,瞧着那辆眼熟的司景的车,赶忙打开门就要下去改换乘儿子座驾。谁想到阚泽抢先一步,已经拉开副驾驶的门进去了,蛟龙瞬间有些不高兴,脸拉了下来:“......”
就只是来接老公的吗?
没看到同样在为你操心的老父亲吗?
蛟龙脸都快贴在了车窗上,神情严肃。驾驶座上坐着的司机心惊胆战,小心问:“司......司总,咱不走吗?”
老父亲伸长了脖子,看着司景的车启动了,留下一串尾气,这才重新坐回去,心不甘情不愿的,“走。”
人类那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蛟龙痛心疾首。
对,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这可好,还没正式嫁出去呢,这心可已经偏的没影了。
司景的眼里,已经没有养育他、照顾他、还为他拉出了一双长腿的爸爸了。
啧啧,啧啧......
蛟龙举起手机,望着屏幕上倒映出的自己,忽然想起了四个字:晚年凄凉。
真是合适的不能再合适了。
*
白宏礼在之后打来了电话。
“我投了票,”他在电话那端说,声音里含着些无奈,“你是没看我爸那样子,简直像疯魔了一样,微博上天天劝人投票也就算了,这两天出门都随时带着手机点开投票链接,碰见个老头老太太就上去劝人家投票,搞得人家举报了他好几回,还以为是传-销的......”
司景哈哈大笑。白宏礼也好笑,说:“他很担心你。”
所以连一票也不想放弃,生怕那一条便是那个要命的临界点。哪怕多一个人投,也会让他觉得心中安稳些。
这些司景自然懂。他宽慰道:“就算没什么用,也没关系。”
“那怎么能没关系呢?”这话白宏礼就不爱听了,肃着脸在那端念念叨叨说教,“天罚也不是好玩的,你受苦,我们看着也心疼——这一年一年还没完了不是?这要是没用,咱们就再想别的法子!”
他这会儿连恩人也不喊了,用的全然是前辈教训后辈的语气,说到后头才意识到不对,忙调整过来,“不是,恩人,我的意思是......”
司景轻笑了声,声音懒洋洋的,道:“行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白宏礼松了一口气。司景反问:“我听说你前两天和你家那条鱼去游泳,被狗仔拍了?”
说起这事,大胖鲤鱼还有些头疼。
“拍了是拍了,”他说,“还好没拍到变形的时候——这会儿公司拿了钱,压下去了。”
司景慢条斯理拆小鱼干包装袋,“要是只是游泳,也可以说是正常朋友。”
“问题不在于游泳,”大胖鲤鱼憋屈,“问题在于......在于......”
“在于?”
白宏礼狠了狠心,说了实话:“在于我们游泳的时候,交换了一下氧气。”
他说的委婉,司景这种本质仍然纯良的小猫咪完全没有听懂,把一小截鱼尾巴嚼的咯吱作响,“嗯?”
交换什么氧气?
你们又没有叶绿体。
大胖鲤鱼脸都臊的红透了,沉默半晌,才吭吭哧哧答:“我们有舌头......”
司大佬明白了。
这是被人撞着了,难怪要拿钱压呢。
“国内形势并不好,”对面是司景,白宏礼也便吐露了真实心迹,“不是没想过公开,可我是艺人,桓俞不是。现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