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冉冉被整了个半死, 助理更是吓得不轻, “他们这是故意的吧, 就不怕这事传出去吗……”
沈冉冉裹着毯子发颤,闻言瞪了她一眼, “别胡说。”
这事如果真传出去, 那她就真是个蠢货了, 一个顾氏就算了, 再加上裴家, 她疯了才会纠缠。
还不如认栽, 早走早保命。
一个角色而已,犯不上把前途赔进去。
沈冉冉这次总算清醒的认识到董瓷的段位有多高,这个也是她老公,那个也是她老公。鬼知道她有几个老公,还全都不好惹, 一点点动静, 就一起飞过来替她出头。
都这样了,谁还顶得住,不服也得服。
沈冉冉最多扎个小人, 祈祷董瓷翻车。
董瓷活这么大, 在男女关系上还从没翻过车, 一向万花丛中过, 片叶不沾身,风波极少。
追求者再多,总能恰到好处的抽身而出, 还不得罪人。
这种事习惯了,董瓷难免降低警惕,尤其是没有了董园那座大山掣肘后,她有些放得太松了。
她自己却毫无察觉。
裴赐臻从片场回到医院时,董瓷正要余小鱼办出院。
她很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尤其不愿意在医院过夜,哪怕要留观三天,也还是想要提前出院。
这一点上,裴赐臻也拿她没办法,“为什么非要出院?”
董瓷正吃着裴赐臻买回来的甜点,吃人嘴软,给了他一句实话:“我一睡医院晚上就做噩梦。”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董瓷笑盈盈地看向他,十分自然地转开了话题:“我听说沈冉冉那场水戏,又ng了六七次。”
裴赐臻直勾勾地盯着她,“在剧组遇到麻烦怎么不和我说?”
董瓷并非不食人间烟火,能顺顺当当走到现在的位置,除了天赋实力,也少不了人保驾护航。
以前只有替代了父亲角色的魏叔,现在多了一个。
哪怕未必长久,也让董瓷心里一暖,她脸上漾起温柔的笑容,“真有大麻烦,我会说的。”
裴赐臻冷冷道:“找你麻烦的人都有大麻烦。”
董瓷眨了眨眼,“托裴总的福,沈冉冉这次算是过足戏瘾了。”
裴赐臻捏着她的下巴,舔走她唇上的奶油,“托谁的福?”
董瓷知道他要听什么,甜甜地喊了一声“老公”,顺便奖励他一个甜吻,舌尖柔软的挪动。
蜻蜓点水,带着草莓挞的味道。
裴赐臻也爱吃甜点,尤其爱眼前这道。吃过一次就忘不了,日日夜夜想着,永远也吃不够。
他摁住董瓷的头,狠狠地回吻,他的舌头强劲有力,很快反客为主,在她的唇齿间大肆掠夺。
直到怀里的人喘不上气捶打他,才罢休。
董瓷面色潮红地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是病人?”
裴赐臻轻哂:“病人还要出院?”
得,话题又回来了。
董瓷低低地叹了口气,“我觉得医院特别不吉利。”
裴赐臻皱起眉,想起了董园不开花不结果的石榴树,“你一直都这么封建迷信?”
“不是迷信。”
董瓷摇了摇头,只是想起了她妈。
她中学时在医院里送走她妈,那是个软弱好骗的女人,前半生靠外公,后半生靠老公。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执迷不悟,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临死前还看不清形势,一直哭一直哭,哭得人心烦意乱,哭得人为她冲锋陷阵,弥补错误。
黯淡的眉眼泄露了董瓷的情绪,裴赐臻用手指轻轻顺着她浓密的头发,“不是迷信是什么?”
声音低沉,却并不压抑,反而安稳人心。
董瓷不爱倾诉,更不会诉苦,或许是她妈太爱倾诉,太爱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