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瓷走出宴会厅, 从手包里取出一副墨镜戴上, 一路进了电梯,按了最上面的那个号码。
电梯外电梯里都没有其他人, 电梯门的倒影里只有她自己。
一个年轻窈窕的女人。
优雅,端庄, 落落大方。
但凡说得出来的形容词,董瓷几乎都能演出来, 仿佛那就是她自己。此时此刻, 掩藏在墨镜下, 那双带着贪玩情绪的眼睛, 也是她自己。这一点也不冲突。
她居然有点想看那个大少爷会有多气急败坏, 所以说疯病是会传染的, 就像七年前一样。
这些比无聊的应酬有趣多了。
裴赐臻套房的廊道里, 毫无例外的有保镖, 不过都是熟面孔,董瓷走过去时连墨镜都不用取。
没有人拦,还帮她开门关门。
这套房居高临下, 景观也极佳,董瓷随便看向哪个角度, 几乎都能欣赏到维多利亚港的夜景。
面积也很大, 复式挑高的设计, 显得空荡荡的。
董瓷扫了一圈,也没看到裴赐臻的人影,打电话也没人接听, 无奈只好一间房一间房找。
主卧没有,客卧没有,浴室……连门都没关,按理说是没人的,却隐隐传出了水声。
董瓷挑起眉,走进了浴室。
浴室也大得夸张,迎面也是巨幅落地窗,窗前是圆形的按摩大浴缸,盛满了水和玫瑰花瓣。
水里没人。
裴赐臻在淋浴,氤氲的水汽模糊了玻璃,男人高大的身影若隐若现。
几乎是同一时间,裴赐臻也转过了身,看到了外边的女人。
董瓷慵懒地倚坐在浴缸边,低头看着手机,从手臂到腿部,线条都那么纤细修长,连曲线也被长裙完美的勾勒出来,淡淡的珠光中,香槟金的优雅感,在她身上淋漓尽致。
这种时候,她也不疾不徐,仿佛不是出来私会情人,而是出来透口气,竟有些漫不经心。
裴赐臻抿着唇,不悦地看着她,将宽大的浴巾随意系在腰间。
水声一停,董瓷就抬起了头。
玻璃门被推开,裴赐臻踏着热气走出来,他全身都湿漉漉的,从黑色的发梢到凸起的锁骨,还有随着呼吸而缓缓起伏的蓬勃的胸肌,都布满了水珠。
(描写了一下性感的身材,男主身材很好,水珠滴滴答答,很好,很好,已删除了。)
既湿,又野。
惹人无限遐想,荷尔蒙扑面而来。
董瓷就像被散播花粉吸引的蜜蜂,不自觉地放下了手机,有些忘了她来这里是做什么了。
竟需要想一想。
裴赐臻并没有给她缓冲的机会。
他三两步走了过去,伸手捏住董瓷的下颌,低头重重地堵住她的嘴唇。她走神了一瞬,便感觉到了温热的舌头进驻了口腔,带着强势的力道和攻击性,最后还被咬了一口。
疼得董瓷倒抽了空气,恼了,“你属狗的呀?”
这种话也就她敢说。
裴赐臻的嘴唇几乎贴到了她的耳朵上,嗓音低沉又低俗:“原来你喜欢狗老公?”
“真能往脸上贴金,我老公可不姓狗。”
董瓷笑了出来,下一秒,就被裴赐臻攥住了腰,扑通一声,直接将她带进了浴池,全身湿透。
“你——”
“你再提他一个字试试。”
裴赐臻幽黑深邃的双眸与董瓷对视,喉结上下鼓动着,他阴沉神色里散发着一股渗人的狠绝。
令董瓷的心狂跳了起来。
他真的生气了。
董瓷再贪玩,也不会找死,她眼光流转,想要后退,离开浴缸,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男人。
裴赐臻根本不给她逃脱的机会,直接将女人拉回身边,他眼底拉满了血丝,一边狠狠地揉搓着她的肩,她的手臂,她的手,任何那个男人碰过的地方,都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