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些任性霸道。
顾芳菲一听她哥口气就不乐意了,“怎么,嫂子胸针我戴一下不行?”
董瓷对这些不太在意,敞开首饰柜随她挑,只是没想到她想要是那枚天然星光蓝宝胸针。
星光蓝宝石如同印度洋蓝天一样清亮透明,宝石顶部呈现六道星芒,是蓝宝石中极品。
董瓷很少戴,不是因为价值,而是因为这是她妈生前最喜欢首饰。
之前董瓷已经拒绝过一次,没想到,顾琰生一回来,顾芳菲又来要胸针。似乎是料定了,当着顾夫人和顾琰生面,董瓷不敢这么小气。
可惜,她错了。
董瓷这人,看着脾性软,万事不上心,其实外柔内刚,并不容易动摇。
她笑容依旧,却将首饰盒合上了,“我说过了,亡母遗物。不是能借东西。”
顾芳菲还没被人这么下过面子,“你——你也不想想,你身上戴哪样不是我们顾家?”
董瓷道:“谁叫我是顾太太,你要是董太太,我妈泉下有知,胸针别说借,送儿媳也应当。”
顾夫人脸色微变,顾芳菲也口不择言,“谁能看上你们家那破落户!”
董瓷恍若未闻,“那是谁看中破落户东西?”
顾芳菲被噎得咬牙,顾琰生还要她给董瓷道歉,她自然不肯,“你怎么每次都帮着外人说话?”
“好了,家里还少了你胸针不成?”
顾夫人拉开两兄妹,不轻不重地打着圆场:“你要是喜欢蓝宝,我那里也有,拿去戴就是了,掉了也没什么。多大点事,何必闹得一家人不愉快。”
董瓷本就是这种环境里长大,哪里听不出顾夫人绵里藏针,此刻却当作什么也听不懂。
任她说破天,也不会拿胸针出来息事宁人。
顾芳菲是真没听出来,仍在闹脾气:“谁和她一家人,也就是她运气好,才嫁进我们顾家……”
顾芳菲一向气性大,倒不是真多喜欢那胸针,而是得不到才越喜欢,越想要。她本就看不上董瓷这样趁人之危嫁入豪门,更没想到董瓷不仅不哄着她,讨好她,还不给她面子。
因此更是上火。
不过上火也没用,顾夫人心思全在寿宴上,硬拉着女儿走了,这桩小纠纷才告一段落。
赴宴途中,顾琰生代妹妹道歉,“我不在这些日子,你受累了。”
董瓷慵懒靠在座椅里,目无焦点看着窗外一闪而过街景,“没什么,统共也没见过几次。”
顾琰生摇头,“我知道她脾气,只怕每次见面都没让你好受。”
“正常。”董瓷哈欠连连,歪着身子,半眯着眼像要睡过去,“年轻时候谁不是这样,尤其是含着金汤匙,觉得世界就该绕着自己转,无风掀起三尺浪,见树还要踢三脚……”
比起抱怨,这话倒像是自言自语。
顾琰生笑着等她说更多,董瓷却没有接着说下去,一切戛然而止。
前头司机看着后视镜,忽然道:“后面有台迈巴赫跟得很紧,二少,是认识人吗?”
这会儿并不是下班高峰,这条路也不是主干道,而是连接某个位置稍偏别墅区。李老爷子在位时位高权重,如今退年头久了,家风很是低调,寿做得也低调。
这时候走这条路,还凑这么近,真说不准是个熟人。
毕竟四九城也就这么大。
顾琰生正想转头看看,却发觉董瓷已经睡过去了,显然熬夜还没缓过来。
长得美人,酣然入睡也是一幅画,蓬松卷发披在肩头,万种风情从唇角眉梢满溢而出。
顾琰生有种走进旧电影错觉,情不自禁靠近了一些。
近到能听清董瓷徐徐呼吸声,像是静谧夜里,微风中带着那丝清香。袅袅不绝。
下一秒,这气氛却荡然无存。
只听得“轰——”地一声巨响,车子猛烈震动了一下,董瓷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