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得撩人。
就像一杯烈酒,明明不该尝试,除了夺人神志毫无益处,却就是控制不住手,控制不住嘴。
喉咙火辣辣的疼痛,却痛到上瘾。到死才尽兴,不死不休。
裴赐臻偏头看着董瓷的脸,只是一扫,就点燃了眼睛里熠熠的火光,他唇角不自觉的扬起。
这样的人,也不是没弱点。
电影中画面明暗交替的时候,裴赐臻放松了董瓷的手,却没放松到让她逃脱,而是把玩着她的小手,放肆地揉了揉,用指腹感受着那熟悉的娇软。
他一抬头,就看到了董瓷投过来的愤怒眼神,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她连愤怒都懒得掩饰了。
裴赐臻却无声的笑了。
这种得逞的笑容看在董瓷的眼里,一下就收紧了手,虽然躲不开,但是狠狠掐他还是可以的。
当然,并没有什么用。
裴赐臻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跟不用说手了。
董瓷意识到自己犯傻了,这男人怕不怕疼她还不知道吗,再疼他也有足够好的耐力。天知道他们裴家是怎么养小孩的,或者说,那个裴经世到底是怎么培养继承人的?
很多质素与其说是天资,不如说是后天的严格教养,其中就包括极好的耐力。
这种耐力体现在方方面面。
随着电影中闪过的几个床戏镜头,董瓷不可避免的又想到了其他方面,其他方面的耐力……
可是也激发了灵感。
她没有再掐人,而是反客为主,回握住了裴赐臻的手,却不肯好好的握,用指尖轻轻的划动。
裴赐臻的喉结滚了滚,他掌心里的那手很小,和从前别无二致,手指纤长,如水葱,若软玉。
即使只有一点点的肌肤触动,也能感受到那种细腻的柔嫩,配上轻柔得可以忽略的动作,就像羽毛一样,从长指的指腹,抚摸到动脉,拂来拂去,让人有种若有若无的痒。
越来越痒。
挑逗的不是掌心,而是另一颗心。
让人心潮躁动。
裴赐臻的眼神渐深,微仰起脖子,下颌的线条紧绷了几分。
董瓷只消看一眼,就知道他有些按捺不住了,难受着呢。
谁没弱点,他耐力是好,可惜不禁撩。
董瓷眼角眉梢带着得意,在撩得裴赐臻开始微微调整坐姿时,便逮住时机,从他掌心挣脱。
这次自然成功。
裴赐臻的手心忽然扑空,几乎握成了拳,他一侧头,就看到董瓷已藏到手包下的那只小手。
而她,笑弯了一双桃花眼。
恶劣,又灿烂的笑容。
一如既往。
裴赐臻也想一如既往的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按到在地,像从前那样,在任何地方惩罚她所有的恶作剧……可是所剩无几的理智却告诉他,现在不能这么做。至少现在还不能。
也只是现在不能而已,迟早拿回来更多。
董瓷敢笑,就等着接下一招。
可是裴赐臻除了松松领结,便目不斜视的看起了电影,神情冷漠中透着矜贵,自带降温气场。
仿佛刚才的丝丝狼狈全没发生过,又恢复了禁欲感,再没有下一步动作,直接把她无视了。
……显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们两人都是。
一场无声的较量就这么打了平手,谁也没讨到便宜。
董瓷不以为意,她的心情已经莫名其妙的变好了,手指在包包上敲击着快乐的音符。
今晚的《山海》是部玄幻电影,特效华丽大气,艺术性稍显薄弱,故事节奏却都在水准以上。
董瓷拍文艺片居多,她很喜欢体验不同的角色,越有难度,越有挑战,越想尝试。那种将人物演绎到极致的感觉,仿佛让人又活了一次,将生命的**挥洒得淋漓尽致。
就像是一种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