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跳下来, 对老何等人道:“抬出来。”
“这就好了?”皇帝商曜指着猪说。
林寒:“还得杀了放血。猪血可是补血的好东西。”
“吃什么补什么?”商曜问。
林寒点头。
楚沐不禁说:“这不是土郎中的土法子?”
商曜、林寒和楚修远不约而同地转向他,看得小侯爷连连后退。
“我——说错了?”楚沐弱弱地问。
楚修远:“没事多看看书。你婶婶提到的《黄帝内经》就不错。”
小侯爷嗤一声,“看两天《黄帝内经》反倒教训起我。真是我亲叔叔。”
林寒不由得转向楚修远, 他什么时候看的,她怎么不知道。
楚修远摸摸鼻子,“谁杀猪?”
商曜看了看楚修远, 又看看憋着笑的林寒,小声问他小舅子,“被你夫人教训了?”
“没有的事。”楚修远侧开一步, 离他皇帝姐夫远点。
商曜明白他猜对了。
“有你夫人在, 何须假手于人。”商曜追到楚修远身侧说。
楚修远:“她没杀过猪。”
然而, 林寒杀过人,一摸脖子的事儿。
林寒接过厨子递来的利刃, 等他们把猪的脖子放在宽大的陶盆上方, 林寒过去一刀,肥大的猪哼唧一声, 清醒过来就丢到性命。
商曜不禁后退两步。
“陛下怎么了?”楚修远关心道。
商曜轻咳一声, “朕担心猪血溅到身上。”
“那陛下离远点。”楚修远接道。
商曜看他一眼,见他丝毫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忍不住腹诽, 不愧是两口子——见血跟遇水一样。
“这么大的猪怎么收拾?”商曜待血放干了就问。
楚修远想想林寒昨晚交代的事, “厨子已烧几锅沸水, 舀出来浇在猪身上。”
“需多久?”商曜又问。
林寒走过来说道:“猪肉很快就好。猪脚、猪头猪下水他们慢慢收拾。”
“那些东西还要?”商曜皱眉。
林寒点头。
楚修远忍不住说:“夫人, 猪脚和猪头上的毛太多就别要了。”
又没什么肉,扔给狗都不吃。
林寒扭头打量他一番,说什么呢。
楚修远忙说:“听夫人的。”
商曜乐了,他认识楚修远这么多年, 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怂。
“修远,朕好些日子没下棋,去你书房杀两盘。”商曜道。
楚修远正觉尴尬,闻言立即跟上。
然而,到书房就看到他皇帝姐夫满脸好奇,“和你夫人又打架了?”
楚修远想也没想就说,“没有。”
“那你今日怎那般怕她?修远,这可不像你。”商曜笑眯眯说道。
楚修远心说,还不是您害得我向她承诺,以后家里的事都听她的。
“臣府里已连吃好几日杂粮粥和杂面饼,夫人名曰忆苦思甜,臣方才那么着急,是担心她又让臣忆苦思甜。”楚修远半真半假道。
商曜不疑有他,颇为失望,“朕还以为你俩又切磋上了。”
“臣又不是大宝和二宝,一言不合就要比一场。”楚修远心说,他俩是切磋过,但是嘴皮子功夫,不是拳脚功夫。
可惜商曜不知道,“你们今儿晌午还吃杂粮粥和杂面饼?”
“不吃。臣和几个孩子都吃腻了。”楚修远胡诌道,“再吃大宝宝就哭了。”
“大宝宝,给我站住!”
小楚扬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君臣二人同时往外走。
“不要站住,我要娘。”
裹成团的小孩停下来,回头说一句,就趴在东厢房高高的门槛上试图往里翻,从那间通往外面的房间跑出去。
“干什么去?”楚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