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藕忙不迭往灶房跑。
林寒冷哼一声,和楚大宝宝查看其他作物,直到老何把公花摘的所剩无几,林寒才抱着楚大宝宝去灶房。
林寒为了满足口腹之欲,教厨子不少炒菜的法子,厨子对林寒佩服的五体投地,要不是林寒是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几个厨子能跪下拜师。
乍一见林寒进来,慌忙过去等候差遣。
林寒嘴角溢出一丝真诚的笑意,“里面的花蕊扔了。”
“接下来呢?”厨子忙问。
林寒:“轻轻冲洗干净,把盐碾碎,加点盐和面粉搅拌均匀,上热油锅炸。”
以前没铁锅,厨子从未做过油炸的食物。自打有了铁锅,林寒教会厨子做油煎豆渣饼、油炸蚕豆以及烙葱油饼,以至于林寒说到此,厨子便知接下来该怎么做。
油烧热,裹着南瓜花的面粉炸变色就捞出来。
楚大宝宝起先还靠在林寒肩膀上无聊的玩手指,一见东西捞出来,小孩儿立即站直,“娘……”
“忘了烫手?”林寒扭头看着他。
楚大宝宝放下小手,舔了舔嘴角,倒头枕在林寒肩上。
厨子大着胆子说:“夫人,这东西您以前吃过没?倘若没吃过,小人捏一点尝尝,过两炷香这东西凉了,小人啥事没有,再让三公子吃?”
“有心了。”林寒微微颔首。
厨子拿起箸夹一点放入口中,又香又脆,“夫人——”
“想吃自个买去。”林寒指着铁锅,“我大概知道每月用多少油,你们一个月做一两次还行,多了我看得出来。”
南瓜花是鲜物,也只能吃几天,这个月顶多做两次。
厨子得了这话把盘子递给红藕就去找采买。
林寒抱着大宝宝到堂屋就盯上红藕。
红藕起先还以为自个脸上有东西,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当家主母这是嘲笑她呢。
“我错了,夫人,不该自以为是。”红藕低下头。
林寒收回视线,“去看看大宝和二宝还要多久下课。”
“诺。”红藕退出去,红菱移到林寒身侧听候差遣,“红藕犯错了?”
林寒指着盘中物,“跟我说这东西不可以吃,还一副我怎么啥都吃的样儿。”
“南瓜花?”红菱笑道,“她说家里苦,也没苦到两天一顿饭的地步。我爹娘病逝后,嫂嫂嫌我吃得多干得少,一及笄就得给我找人家,一天只许我吃一碗饭,早上半碗,下午半碗。饿的时候别说南瓜花,麦粒都吃过。”
林寒:“是不是半黄不熟的麦粒揉出来直接吃,或用火烤一下?”
红菱惊得结结巴巴,“您您怎么也知道?”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
“听人说过。好吃不?”林寒听一个来自农村的战友说的。还说吃饱了就脱掉鞋,挽起裤脚下河抓鱼,或上树掏鸟蛋。如果是秋天,在田边地头挖个坑,从人地里弄几个红薯,找点豆秸就地烤红薯。
那时林寒好奇,挖人家的红薯不会挨骂吗。听战友一说才知道红薯那东西亩产高,他小时候种红薯多半是留着喂牲口,少几个没人在乎。
倘若是很熟悉的人还会主动给他们几个。
红菱不疑有她,“饿了什么都好吃。”
“明年在墙角撒一点,种给几个孩子尝尝。”林寒道。
红菱说的时候本以为林寒会鄙视她,闻言忍不住笑了,“那让何安记竹简上,以免咱们忘了。”
“什么啊?”
楚扬的声音传进来,林寒抬起头,就看到楚玉跟着蹦跶进来。
“油炸南瓜花,尝尝。”林寒指着餐盘。
楚扬见盘子只有五块,每块还没他巴掌大,“就这点?”
“可以吃的花都摘了,就做这么点。”林寒夹一块递给他,又给楚玉夹一块,“手拿着吃。”
“娘!”
林寒吓得手一抖,楚玉连忙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