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琴回家要钱的第二天,李银霞带着苏正富就去城里了。
一家子人知道李银霞要去看望苏秀月,都赶紧地准备东西了。
大嫂姚红给做了些菜盒子:“这是咱地里自己种的韭菜,可嫩了呢,城里的不能比!我打了三个鸡蛋进去,妈您带给秀月吃。”
二嫂秦兰这些日子孕吐加剧,但也给秀月准备了东西,她递给李银霞一包糕点:“妈,这是我娘家哥哥前几天来看我送来的点心,我吃着好吃,留了一包给秀月。也不知道秀月啥时候回来,您帮我带过去吧。”
两个哥哥也一人掏出来五块钱:“妈,没多的钱,最近农活少,我俩去镇上干了工活,小妹在外头不容易,这钱带给她花。”
苏正富咳了一声:“你们带那么多东西干啥?回头秀月又该说我们偏心她不疼你们了!”
姚红跟秦兰都笑:“秀月是咱家最小的,不疼她疼谁呢?”
小山子在旁边不同意了:“我才是家里最小的!姑姑比我大!”
一家人都笑了起来,苏正富跟李银霞本身也带了好多东西,收拾收拾竟然带了两大包,被俩儿子送上了车。
他夫妻俩难得去一次城里,问了好些人才摸到胜利酒店的门,又问了门口的保安,得知现在是上班时间,不敢打扰苏秀月,只悄悄地在大门口等。
城里的东西贵,李银霞事先准备了干馒头,带了水,到了中午饭点,俩人就坐在树下吃了些馒头喝了些水。
等到下午三点左右,吃饭的人都走光了,不一会出来俩年轻女孩子,李银霞赶紧拦住就问:“姑娘,你们胜利酒店的苏秀月你认识吗?”
那服务员正是夏梅:“苏组长啊?认识呀,您是她?”
李银霞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总觉得自己给苏秀月丢人了:“我是她妈,这是她爸,我们来看她了。你知道秀月在酒店里主要是干啥工作吗?”
夏梅笑了:“我都叫她苏组长了,你说她干啥?她管理我们这些服务员的!我帮您去喊她出来!”
李银霞激动地看向苏正富:“她爸,组长是啥?”
苏正富嘴里还嚼着干馒头:“能是啥?咱村里也有组长,大队长,那是官儿!说明咱闺女在这胜利酒店里头是个官儿!”
李银霞更激动了,总觉得自己灰头土脸地给苏秀月丢人了,紧张地不知道脚往哪儿放。
苏秀月出来的时候正瞧见李银霞在不停地拨弄头发整理衣服,而苏正富靠在树根上吃干馒头喝凉开水。
她眼睛一酸:“爸,妈!你们来了咋不早些叫我!”
苏正富赶紧从树根旁边站起来,李银霞笑眯眯地走过去,苏秀月瞧见他俩提着俩大包,风尘仆仆的样子,忍着眼泪说:“走,我带你们去我宿舍休息一下!”
酒店员工宿舍虽然不允许带人随便入住,但去休息下还是没问题的,苏秀月带着李银霞二人过去,刚一进门,李银霞就打开包,把带来的东西一一翻出来:“天冷了,你瞧你这被子褥子多薄啊,妈给你带了床被子。前些日子又去扯了布给你做了件厚实的上衣,你晚上下班的时候记得穿,可千万不能冻着了。这是咱村里流动摊子卖的米花,你小时候不是贼喜欢吃的吗?妈给你也带了一包。还有,这是你在家时织的围巾,你上回也没带,还是带着好,冷的时候可以围。妈还给你带了二十块钱,上回你一下子给我六十,身上还能剩多少?往后你都不用往家里拿钱,你嫂子侄子有你哥养呢,我跟你爸也都还年轻,哪里需要你的钱了?你照顾好自己就是最重要的……”
她絮絮叨叨一堆,苏正富在旁边笑呵呵地应和:“对啊,秀月,都听你妈的。”
苏秀月心里暖融融的,摸着李银霞有些干枯的手:“妈,我在这一切都好,真的都挺好的。”
她说着去拿自己的钱袋:“我升职了,还参加了个市里的比赛获奖了,因为表现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