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这些年过的格外的如意,前几年还张罗给毓泰纳妾,毓泰实打实的推辞了过去,如今云秀也就心安理得的受了这样叫人艳羡的生活。
她有一张鹅蛋脸,肤色白皙,即便是六个月的身孕,人也不见一点的憔悴还是白净无暇的细嫩,仿佛岁月格外的优待她,说起话来越发的温柔耐心,看上去似乎总是微微弯着眼睛在笑。
“总是拿太子妃的东西,叫我都不好意思起来。”
“少奶奶说的什么话?这些东西给少奶奶用,比太子妃自己用还高兴舒坦!”
宫里的人就是会说话,苏婉跟前□□的这几个人越发的不一样,总是带着一种不卑不亢的自信从容感,让人看着就觉得这些人生存在格外适宜的环境中。
来贺毓泰高升的人特别多。
八阿哥和八福晋一起都来了。
八阿哥跟在毓泰身后,微笑着看着他的恣意潇洒从容不迫,毓泰待得抽了空,才转身跟八阿哥说话:“听说您也要去吏部上任呢?太子爷虽然有时候较真了些,但是真的为大清江山做筹谋”
八阿哥专注的看了看毓泰,这个人这么些年,似乎越来越英武不凡,当初还对胤禛这个娶了自己妹妹的人充满仇视,这些年渐渐的就开始为胤禛说话。
如果不是毓泰,他跟胤禛也必定没有如今这般的平和。
他负手而立,看着满天霞光染红了大半个天空,分外的壮烈而有感染力,天际之下是二层小楼的青瓦,再往下亭台楼阁一路而来,都镀了这晚霞的色泽。
八阿哥低低道:“你觉得幸福吗?”
他的声音太轻了,随着晚风消散在了霞光之中,几乎听不见。
风把毓泰的袍子吹了起来,他也似乎没有听见。
长顺在那里喊:“爷!来客喽!”
那声音,莫名的就叫人想偏了去,毓泰轻笑着往前去,嘴里道:“我很幸福!”
八阿哥站在那里,忽的就笑了起来。
年氏站在富察氏的门外,逆着光,富察氏看不清年氏的脸,她也并不想看,因为这种感觉荒诞又怪异,她甚至知道年氏是来做什么的,猜的出她要说什么,因为她们曾经是同一个人。
年氏嗤笑着,尖酸刻薄:“好好的捡什么花去?”
富察氏冷冷的看着年氏,毫不示弱:“侧福晋何苦来挖苦我?侧福晋仅次于太子妃,可侧福晋看看自己把日子都过成了什么样子?!人家的哥哥做礼部尚书,你的哥哥做了什么?进门这么多年只有一个丫头,多一个孩子也没生出来,也好意思来嘲笑我一个新人?!”
她知道年氏的痛脚,每一句话都挖在了年氏的痛处。
年氏气的眼都红了:“你怎敢?!你怎敢?!”
富察氏尖锐道:“我如何就不敢?我不过说的都是实话!你是来我这里找地位找身份的!可惜了!我不过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人,就算真的杀了我也不过流几滴血,什么都做不得,我若是侧
福晋,要找也去找太子妃!”
年氏气的面上青筋凸起,看上去狰狞可怖。
就仿佛最后的一丝尊严和脸面被人彻底的践踏,反复的□□,她已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喉咙里连声音也发不出!
富察氏看着年氏的样子似乎有些怕了,她不知道她听了这样的话会变成这样。
更不知她跟她早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她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年氏出去的时候,富察氏出神了好久,晚霞照进屋子里,好像谁在屋子里泼满了鲜血,让她有一瞬间感觉害怕和恐慌。
康熙今日精神不错,要看弘历去骑马射箭,胤禛随着一起出去,看着弘历上了马,康熙一高兴,指着胤禛道:“太子也上去试一圈,叫朕看看!”
胤禛便也跟着翻身上马。
别人到了夏日穿衣裳,间或少穿两件,毕竟外头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