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夏颖把文书给邬思道送去。
苏婉这几日精神不济,但也终于品出了味道,待的夏颖回来,叫她到身边说话,道:“邬思道是什么时候瞧上你的?”
夏颖微红了面颊道:“格格不在,有一次奴婢去仪门那里拿东西,正好跟邬先生打了个照面,那以后便常常给奴婢送东西。”
“那你自己是什么意思?你若心里不愿意,便是爷在我跟前说,我也可以帮你推了!”
苏婉待夏颖真心,夏颖自然也能感受到,她羞涩的道:“邬先生品貌出众,对奴
婢也好,奴婢心中自是愿意的。”
苏婉这才笑起来道:“你这样说了,我心里也就清楚了。”顿了顿道:“把咱们这里的苹果你也拿一些送给邬先生去。”
夏颖应了是。
待得去了前头,邬思道正在耳房里吃茶,夏颖提着一篮子的苹果送了进去,邬思道瞧见夏颖,面上一喜,忙站了起来道:“姑娘来了,快坐!”
他三十多岁的人穿着一件青色的袍子,一身的书卷气,说话做事斯文好看,叫小厮去洗苹果,自
己给夏颖倒了茶:“倒劳烦姑娘来给我送东西。”
“常常吃先生的东西,如今算是给先生的回礼。”
不料珊瑚也拿了东西过来看望邬思道,站在外头正要进去却听得里面的邬思道说话:“在下的心思日月可鉴,已经同四爷那里也说了,只等着姑娘点头。”
珊瑚只觉得心头轰隆隆一阵响,震的她心神不定面色惨白,她不等邬思道说话猛的推开门走了进去,邬思道对面坐着的竟然是夏颖,穿着一件锦缎的浅绿滚边旗服,油黑的头发上簪一朵蜜蜡的海棠花,娇俏的面庞上是浅浅的红晕,举手投足见柔软细腻又雅致,十分有苏婉的神韵。
珊瑚深吸了一口气,向邬思道行礼道:“福晋那里叫我送了些茶点过来,说是先生这些日子辛苦了。”
邬思道笑的客气又疏离:“多谢福晋厚爱。”
夏颖的话没说出来,但一时也不好意思在待了下去,见了礼就先抽身出去,邬思道瞧着一时怅然若失。
珊瑚瞧的分明,深吸了一口气道:“福晋也十分操心先生的终身大事,只不知先生这里做的什么打算。”
邬思道低头瞧,见眼前的丫头穿着一件桃红的旗服,衬的一张娇嫩的脸也多了几分颜色,举手投足规矩有礼,却又显得死板了一些,他淡淡道:“多谢福晋,此事邬谋到不着急!”
刚刚明明跟夏颖那样说的,如今她都搬出了福晋,邬思道竟然还是如此!
她深吸了一口气向着邬思道见礼,飞快的出了屋子,往正院去了,这一路她几经思量,想着夏颖跟在苏婉身边她心中本就有羡慕嫉妒,如今好容易福晋要将她说给邬思道,偏夏颖又上来横插一脚,这一次
,无论如何她也要争一争,不能落了下乘!
回来的时候那拉氏正同钱嬷嬷商议,要给钮钴禄在庙里念上几日经,那拉氏瞧见珊瑚进来笑着同钱嬷嬷道:“女大不中留了!”
钱嬷嬷也笑了起来。
却见珊瑚跪在那拉氏旁边的脚踏上低低的道:“奴婢怕是没有这福气了。”
那拉氏一怔道:“这是何意?”
“刚刚奴婢听见,苏婉格格已经跟四爷提了,说是要撮合夏颖和邬先生,苏婉格格正有身孕着,爷那里又看重,奴婢这事情只怕是不成了。”
那拉氏听得这话面色一沉道:“苏婉有身孕难道就能越过我这个福晋去?你且安心等着,我这里自不会叫你比不上夏颖那个小丫头!”
夏颖在丫头中姿容是出众的,但珊瑚是她的人便是没有夏颖漂亮但也定会比夏颖嫁得好,才是她的体面!
珊瑚实在知道跟那拉氏怎样说话才会叫那拉氏无论如何也要为她争一争。
她忙跪在地上磕头道:“奴婢谢福晋垂怜!”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