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接过后,立马坐回去。
中途不带看何卿一眼。
熟悉燕宁的人知道他是胆子小,但何卿不知道啊,他现在纯粹觉得燕宁在挑衅他。
靠,这家伙又嚣张又恶心!
“云楼哥,这谁啊,我怎么不认识?”何卿将话题引到燕宁身上。
左云楼把茶叶放入茶壶中,“他是燕宁,挺胆小的一小孩,别欺负他。”
何卿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下去了,“云楼哥你这什么话,我才不会欺负他。”
一转头,何卿看向燕宁,“燕宁,你是怎么认识我云楼哥的?”
“我云楼哥”这四字透着亲密,就跟示威一样。
何卿是进入攻击状态,但燕宁完全没接到他的信号,说白了两人的脑电波这会儿不在同一频率上。
燕宁把左云楼当恩人,而不是爱人。
这位置从一开始就错了。
于是燕宁实话实说,“就、就在拍卖场上,先生救了我。”
左云楼笑着纠正他,“是买,不是救,我不做慈善。”
燕宁附和着点头。
也是这段时间左云楼说什么,他就只有点头的份儿。
轮不到他决定。
燕宁不大想坐在这儿 ,他感觉不自在,于是悄悄扯了扯左云楼的衣角。
左云楼扭过头,“怎么了?”
燕宁目光往后院那边飘,“先生,我想去看看茶茶。”
来这里后不久,觉得自己白吃“米饭”的燕宁主动揽下了后院给花草树木浇水的工作,左云楼由他去。
于是在短短一个下午,左云楼后院就多了一堆有名字的植物。
燕宁口中的“茶茶”,是一棵只到他小腿高的树苗。
“嗯,去吧。”左云楼准了。
燕宁呼出一口气,欢天喜地地走了。
当然,这欢喜大都在心里,只有一两缕不大明显的开心从那双剔透的眼珠子里溜出来。
何卿看着左云楼面上的表情,又看着燕宁的背影,腮帮子那块咬合肌鼓了又鼓。
*
茶茶的高度虽然只到燕宁的小腿,但却异常粗壮。
换个说法就是横截面积大。
不过它大得来,每个地方又恰到好处,好看得紧。
燕宁以前在花市场里见过不少卖的盆景,但还是第一次见有长得那么合心意的。
“茶茶,先生家来了客人,我感觉有个客人不是很喜欢我,但我明明记得我之前没见过他啊......”
“哎,又是这种情况,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一直这样。”
燕宁蹲在地上,不时摸摸茶茶的叶子。
被顶上保护罩过滤后的阳光暖融融,燕宁在院子里待了一会儿就晕晕欲睡了。
平时午饭后,他没事干只能去午睡。
燕宁睡眼朦胧地从地上起身,想回房,但还没转过去,就听到身后有靠近的脚步声。
紧接着——
“哪里来的野鸭居然敢粘我云楼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何卿憋了一肚子火。
他是何家的幺儿,上头两个哥哥,说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说要星星不给月亮也不为过。
在确认自己喜欢左云楼后,何卿就开启了疯狂的圈地模式。
凡是对左云楼表白被他发现的,只要追求者长得不错,何卿通通都去敲打一番。
如果敲打过后,对方还不识相,还继续缠着左云楼的,那就下狠手了。
是学生,就让他在学校混不下去。
是社会人士,就让他没脸见人,让他因为工作上失误惹上官司,丢掉工作。
总之方法数不胜数。
何家是一座山,给了何卿骄纵的底气。
燕宁被骂得莫名其妙,虽然听不明白,却也生气,“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他明明没惹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