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夫看着二人如此纠结,直接当机立断,“别磨叽了,就像老夫之前说的那么办吧,放心只要陈凌不起杀心,老夫绝对会安然无恙地,更何况万一你的血就能解了呢。”
见温宁和陈凌二人仍是抗拒,犹豫不决,安大夫无奈之下只能抽出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陈凌和温宁定穴。
温宁浑身动弹不得,目光惊恐地看着安大夫,“您别做傻事儿,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
安大夫拿起陈凌的手指,在其指尖处用银针轻轻一扎,不到一会儿,便有一颗豆大般的血珠溢出来,血珠顺着银质器具的小孔而下,里面的小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通体变红。
“这就是最好的办法了。”安大夫说完以后,眼睛一闭将银质器具打开,伸进去手指,一阵强烈的剧痛感从指尖传来,再睁开眼睛时便见自己手掌皮面下方涌动,速度极快的攀至肩头,锁骨,最后栖息在心房旁边。
陈凌察觉到自己的神思之处有一丝变化,并尽可能地按耐住这裂心蛊不让他肆意而动,希望能以此来减少安大夫的苦楚。
安大夫惨白着一张脸色,体内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豆大般的汗珠自叹,额头涌上,
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贵妃榻上。
温宁看着这一幕,泪珠止不住的滑落,却什么都不能为安大夫做。
是她一时疏忽,没能提防住安大夫这突然之举。
老头不忍心温宁太过自责,在她心底深处宽慰着,“别说是你了,就连本尊都未曾料到,又如何能提醒你提前防备呢,如今事情已经发展至此,还是要继续向前看,本尊会尽可能的帮助你减少安大夫的苦楚,但最关键的还是要看你了。”
温宁知道老头是在说她的血,她咬了咬自己的舌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尽可能睁大着眼睛,不让泪水阻隔自己视线。
“老头,你能帮我冲破这定穴吗?”
老头皱了皱鼻子,“本尊一直在帮你,但还要半盏茶的功夫。”
温宁深吸了一口气,“好,那劳烦您尽快。”
而就在这期间,安大夫蜷缩的身体也不再痉挛,而是慢慢舒展开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看吧,我都说了,这裂心蛊没那么可怕的,等老夫再缓一缓就解了你的定穴,到时候就看你一展身手了。”
安大夫调整着自己的姿势,能让自己倚得舒服一些,汗珠自额头滑落流至眼角,安大夫抬起他颤颤巍巍的手轻轻擦拭,生
怕温宁担心自己还辩解着。
“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做点什么,这手都抖的厉害。”
温宁看着这幕心酸不已,一直在暗暗努力的想要支配自己的身体。
就在几个呼吸之后,体内被限制的感觉彻底破除,温宁整个人用力的往前倾着,终是破开了定穴。
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扑倒在安大夫身边,感受他整个身体仍在微微颤抖,温宁的泪意就有些控制不住的上涌,但他一直在心底暗暗告诫着自己不要哭,哭没有用。
解决眼前困境才是唯一的办法!
“我我现在要怎么做?”
安大夫颇为惊讶的看着温宁,随后呵呵的笑了笑,“你这丫头本事倒真不小,先扶着老夫给自己把把脉吧,且看看这裂心蛊有没有移动到老夫心间左右。”
温宁闻言,立马将安大夫扶正,安大夫抬手给自己把脉,而温宁在另一边依然用小刀划开掌心,趁着这个间隙装了整整一小盅的血。
陈凌在一旁看着心疼,却也无法帮忙,他一面控制着裂心蛊不要让它轻举妄动,一面暗暗的用内力冲破着定穴。
而安大夫睁开眼睛就看着面前一小盅血,皱着眉头轻瞪了一眼温宁。
“老夫又不是什么吸血虫,哪里
用得了那么多血?”
温宁才不管那些个,用绷带寥寥的将自己掌心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