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公子是担心她死在了府里晦气?
想想刚刚夏公子得知她要命不久时,那急切之意,好似生怕她死在夏府里。
温宁站出屋外,望着层峦叠嶂的墙石,如此高门大户,想来是有些忌讳吧。
她如今人在檐下,又有事相求,日后还是小心谨慎些,万不可张口就来。
夏洋没想到自己一片真心落在温宁眼中倒成了罔意。
他更不知道,温宁受那灵气诀影响,对于人的七情六欲感知甚微,如此想来也怪不到她头上。
此时临海镇下波涛汹涌风云暗流,另一边赶去夷蛮之地的陈凌,望着眼前遍野黄沙,裹了裹身上狐裘做的披风。
“王爷,你且看看这个,这是在清理战场时,一位将士怀里拼死揣着的。”
陈凌接过下属递过来的小东西,不过一个指节大小,全身通体透亮,是极好的金属打造的。
“对比一下伤员们的伤口,是这东西造成的吗?”
下属黄军点了点头,“已经比对过了,就是这东西造成的。”
黄军说着顿了顿足,一副恨其不死的模样,“那些夷蛮之人都过于谨慎,每一次交战,都会有一队神不知鬼不觉的人马混成我们的人,不为别的,就为了
将伤员身上的这些东西取回去,这一个还是我们的伤员拼死攥在手里的。”
陈凌捏着那小东西半眯着眼睛,“竟然还要取回去,是怕留下什么把柄,还是说这东西稀少,他们要反复利用?”
黄军一介武夫,对于蛮夷之人的这些弯弯绕绕摸不清路数。
“属下不知,但想想是因为这么个小东西害得我兄弟死伤无数,我便心中苦闷,就恨不得砍下两个蛮夷之人的人头来!”
陈凌长吁了一口气,他来到这蛮夷交接之地已有三日,虽没有和夷蛮大军正面交手,但已然领略了他们的狡猾。
以前蛮夷大军都是整队进发,如今好似成立了一个特殊的部队,其中将人拆分成十人一组的小队伍。
这些队伍总是时不时的夜间偷袭,扰的军中将士不得安生。
修养不足便没有体力,面对队伍偷袭之际,总会反应迟钝一些。
久而久之,军中将士被消耗的所剩无几,堪称恐怖。
而如今待了整整三日,才得到这么一个小物件,虽知道了它是造成军中将士致命伤害的关键物品,但它是如何击中的,又是一概不知。
陈凌这两年东奔西走,见过的行军路数也不计其数。
可
这一次面对的却着实有些伤人脑筋。
“你先下去吧,安顿好将士休息,如本王昨日所言,将将士们分为三伙,伤兵好好休息,年轻力壮之人守好后半夜,中年将士守好前半夜,交替休息,一定要打好精神,万不可再让夷蛮之人偷袭成功。”
黄军双手抱拳,看着眼前男子,眸中意气风发。
有了贤王指挥,他们定能所向披靡!
“属下遵命!”
黄军走了以后,杯子看到陈凌示意的走了上来。
“公子。”
陈凌将手中物件交给杯子,“你拿着这个去一趟临海镇,让夏湖州看看宋家倒卖的是不是这个东西,如果是的话不用留有情面,直接将宋家全家圈禁,随后等我吩咐!”
杯子双手接过那小物件儿,“属下明白!”
本该径直离去的杯子仍站在原地望着陈凌,好似有话要说。
陈凌察觉到他的存在,微皱着眉头,“怎么了吗?”
杯子看着陈凌两鬓处越来越多的白发,强撑起嘴角,“公子你也要注意身体,回去以后还有操办罐子那家伙的大婚呢。”
自打温小姐走了以后,他家公子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致来。
基本将全部的心神都放到了行兵打仗上
,有时一连好几日都不休息,就好似在惩罚自己仍安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