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陈凌深深的沉了一口气。
他于夜半十分做好了准备,穿着一身不易被人发现的暗色轻便服饰,偷偷翻墙越过了贤王府,朝着那地图上所指的地方而去。
地图的终点是一处小溪,如今已经结成冰,上面落了飘雪,小溪的源头处坐着一座茅草屋,此时的茅草屋里透出点点烛光,在寒寒冬日里暖意洋洋。
陈凌屏住呼吸,来到门口处轻轻敲了敲。
叩门声在夜半时分,格外清脆。
“快进来。”
伴随着一生热烈且亲切的呼唤,木门被缓缓打开。
陈凌对面那人半遮着面纱,饶是如此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
哪怕他十有八九已经猜到了是他,可在看到的那一刻仍觉得不真实。
“你这孩子傻站着做什么呢?快进来呀,外面多冷。”
那人一把将陈凌拉了进去,陈凌木讷的环顾着四周。
茅草屋虽小,却五脏俱全,此时更是洋溢着温暖,让人倍感亲切。
“你来的可比我想象中的晚太多了,是不是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里呀?”
陈凌款款落座,相较于对方的热烈,他的态度有些淡然和疏离。
“你想让我将您说的什么话放在心
里?”
对面那人手微微一顿,茶杯中的水溢出来,烫了手。
“哎呀。”
疼痛之下,他松开了手,杯子落地瞬间四分五裂。
陈凌看着那人半遮着的面孔,“如今还要遮着吗,没什么必要了吧?”
那人讪然收回手,将脸上扮演着的面纱揭下。
陈凌心头又是一震,哪怕时隔多年未见,这张面孔仍和他记忆中的如出一辙。
艳丽,而又邪魅,温柔却总带着,一股让人看不透的神秘。
身上带着阵阵异香,让人闻过就难以忘怀。
如果温宁此时在这,只凭着这香气便能认出,眼前这个年过半百却仍风姿犹存的女子,就是当时掳了她,又将她从陈洛手下救下的人。
“凌儿,你就这么恨我,都不愿意叫我一声娘亲吗?”
陈凌的心生疼,他闭上眼睛,强忍着泪也不夺眶而出。
当年他五岁的时候,被她亲手推到了太子殿下跟前。
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他曾以为娘亲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或是患了什么隐疾。
可如今眼前靓丽女子的出现,却将他曾经为她做的那些辩解,通通打碎。
赤裸裸的告诉他,她只不过是不要他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