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庆这一笑把她给整糊涂了。
凝目仔细瞅了瞅,莫不是她言语太过疯癫,把眼前的男人给刺激到了?
“这般眼神瞅着为父做甚?为父早就看不惯那孙子了。”
温庆义愤填膺的话,让温宁心头一颤,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鼻尖泛酸。
“更何况谁说只有男子能休戚夫人,若是男子啥也不是,女子自然也有权利捍卫自己,为父早就看不惯这世俗对女子的束缚了,也很庆幸我的女儿能有勇气保护自己,相信爹爹。”
温宁被那双大手扶了起来,眼中闪着泪花。
“谢谢爹爹。”
“谢为父做甚?只要你能幸福,让为父做什么都可以。”
温庆欣慰的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现在来和为父说说吧,你对这件事情是怎么想的?”
温宁一股作气将自己的猜测尽数说出。
温庆扶了扶下巴,“你这也只是猜测,还是要拿出事实证据来。”
“孩儿也是这么想的,只可惜孩儿身边实在是没有能用的人,束手束脚,做不得什么。”
身后的锦时眼角没落,温宁细心注意到,便话语一转。
“幸好有锦时在身边,但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若是让她出去打探消息,总归是不好的。”
温宁说这话时还用手抓了抓锦时的手,眸中
尽是温柔,没有半分嫌弃。
锦时明白了温宁的用心,感动不已,也不再疑心。
温庆将温宁的这一系列举动看在眼里,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女儿同之间有些许不同。
心中起疑,但不露声色。
“若是这样,为父明日送两个人到你府,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有任何需要来找为父就行。”
“多谢爹爹!”
事情进行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顺利,趁着太阳还未出山,她和锦时溜回了董府,美美的睡了一个回笼觉,静等着温庆送来的人。
另一边一直跟着温宁的侍卫杯子,将温宁和温庆的话,原封不动的传给了陈凌。
陈凌举着书的手一僵,语气颇有些难以置信,“她竟然要休夫?”
刚睡醒的陈念揉了揉眼睛,“什么修复?修复什么?”
转头看见杯子站在床前,顿时意识到了什么。
“你们是在说那个偷了匕首的女人要休夫吗?!”
黑溜溜如同宝石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嘴隐隐张开,满是震惊。
女子休夫,前所未闻!
她怎么敢!
“你确定你没有听错?!”
“小的亲耳所听,绝不会出错。”
陈凌眼眸越发深邃,前天念儿头疼之症,没有用药就轻松度过,其间念儿只接触过这个女人。
原本他只报了一份
希望,现如今听了这女人的惊世之举,希望更大了几分。
“你去继续盯着她,绝不要打草惊蛇,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来报。”
杯子还念着他上一次说的匕首之事,本想着一会儿偷来呢,现如今没了主意。
“那……少爷的匕首……”
陈凌望了一眼陈念,“先看看在不在她手上,在的话也不要轻举妄动,等我消息。”
“属下遵命。”
清晨的微光带着几分雨露,董府的大门被人敲响。
“我们是夫人的远房亲戚,许久未见甚是想念,故而前来拜访。”
来人是一对夫妻,面容憨厚可掬。
温宁闻风前来,双方一个对视便心照不宣。
两日未见的绿琦杵在一旁,面色阴晴不定,“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身上一阵土腥子味。”
若是原先的温宁,定会忍着委屈,不肯吱声。
但现在的温宁可不是以前的温宁了。
“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贱蹄子,身上这阵子味道让人作呕讨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