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胀回原来的体形。
她好奇地望向它。
这只手断在了小臂正中,断口光滑整齐,看不见骨骼血肉,通体都像一截石膏制品。
只不过细细地看会发现它是完美的,就像是……石膏化的冰或者玉石。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跟上维纳尔!”依兰试图蹦出掌心,却被一把攥住。
唔……虽然她确实有一点点喜欢被这只手捏住的感觉,但是一秒钟都不分开,会不会太粘乎了一点?
它扬起一根手指,再次重重敲了下她的脑袋。
依兰郁闷地瞪着它。
只见这五根手指傲慢地动了下,食指抬起来,点了点维纳尔离去的方向,然后冲着她,不容置疑地左右一摇。
表达完意愿之后,它曲起食指,缓慢沉重地在她的两只眼睛上方点了两下,非常强势地表达了警告的意思。
依兰明白了,这只手不许她接近维纳尔。
她皱了皱眼睛:“小气鬼。”
一只断手显然不会和她争吵。它达到了目的就不再关注维纳尔那个人,抓住她,步行离开了小白屋。
它直直走向郁金香花丛中的盗洞。
乘坐着奇异的‘手车’,依兰小毛线感觉新奇极了。
盗洞周围已经站满了墓园守卫。
断手在郁金香花丛中慢吞吞地徘徊。
很快,盗洞下面钻出来两个士兵:“噢,底下设置了机关,整条路已经被坍塌的泥土填满了!不知道通往何方!这该死的窃贼!真是该死!”
依兰小毛线把尾巴缠在断手的手指上,细声细气地建议:“此路不通,得走正门。我觉得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跟着维纳尔离开。”
维纳尔身披一件大氅,藏一只手完全没有问题。
她再次被狠狠捏扁。
这只很有个性的手义无反顾地折回了小白屋。
依兰:“?”
它懒洋洋地张开五指,把她困在墙角。
依兰有种奇妙的错觉,它很像一个霸道的男人,把自己的情人摁在墙角。
她的小心脏很不争气地跳动起来,紧张兮兮地转动着眼珠,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正视这只手。
她很不自然地试图和它谈正事:“我们得想办法在天亮之前离开,天一亮,我和你的主人就会交换身体。他一旦出现在这里,就会被圣光结界攻击的,我非常担心他的安全。”
它再次扬起食指,敲她的脑袋瓜子。
依兰郁闷地用尾巴抱住了脑袋,完全不知道自己又是怎么触发了死亡爆粟。
这个家伙,和它的主人一样可恶!
它动了动手指。
依兰诡异地读懂了,这是傲慢地安抚她,让她不需要操心这种小事的意思。这个手势,她曾经见到他本人做过。
依兰小毛线:“……”
她现在实在是有一点儿好奇,他的脚丫子是不是也拥有和主人相似的性格?
她瞄了它一眼,把噗噗的轻笑声憋了回去。
断手和毛球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她又开始有一点焦躁。
“可是……”她弱弱地嘀咕,“我们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吧?”
它落下两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她的毛。
她略有一点点焦灼的情绪立刻就被它抚平了,手指每次落下来,她总会无意识地眯起她的小黑豆眼睛,摆出一副很舒服的样子。
动作一顿。
依兰听到了脚步声。
很快,她就意识到它的决定有多么英明。
或者说……自己有多么傻乎乎。
这是皇家墓园,怎么可能让这间被破坏的屋子摆着惨兮兮的造型直到天明?
清理房间的女仆和修葺屋顶的工匠们来了。
断手一握,把依兰小毛线捏成小小一枚,团在掌心。
它摆了个看起来不太奇怪的手势,靠在一堆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