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星越:“……这是可以说出来的吗?”
林百客:“为什么不能说?不说你知道我有多委屈吗?!”
缠枝轻声道:“老板,哥哥,他是个好人呢。”
如意抱着妹妹:“嗯嗯,我们以后也会找到好人家的!”
尤星越眼神柔和,他看了林百客一眼:“林先生,你是只喜欢古董漆器还是所有漆器都喜欢?”
林百客离开椅子,从侧面观察缠枝,一边道:“当然是都喜欢!实不相瞒,我之前还办过一个私人的漆器展览,也会收一些现代的漆器作品。”
尤星越:“那真是太好了。”
林百客不明所以:“什么太好了?这两只百宝嵌你不是不卖吗?诶,这只犀皮的漆器你卖吗?也是一等一的好东西啊。”
开玩笑,这只犀皮梅花捧盒只是在两个百宝嵌面前少有逊色,放在其他地方,完全能被称为镇馆之宝!
犀皮梅花捧盒是当年要上供的贡品,是严漆之亲手所做,年代较为久远,那时候严漆之的技术还稚嫩一些,但也是珍品了。
尤星越露出了林百客见到他以来,最真心的笑容:“我认识做这只梅花捧盒的大师,您要见一见他吗?也许他手里有一些林先生感兴趣的作品,都是这样的水平,买回家作为传家宝也是很足够的。”
林百客一边激动,一边感觉自己好像掉入了某种陷阱:“当然要见!能做出这种水平漆器的,堪称当世大师,我怎么可能不想见呢?”
尤星越笑意越发明显。
严漆之和严老爷子回到家后,一直没给他发信息。可能是忙着适应这个社会,也可能是……过得不太舒心。
如果是充实的忙碌,不可能忙到连一条信息都不发过来的,毕竟人要是心情好,忙起来也有精神。大概率是很不顺心,又不愿意他担心,所以迟迟不发来消息。
虽然总局那边一定会提供帮助,但有些困境,不是劝导能化解的。
严复白和严漆之都希望能将漆器继续发扬下去,这次联展其实是个好机会,而林百客作为漆器爱好者,市内出名的漆器收藏家,也可以帮严老爷子重新打响名声。
超薄默默转动摄像头:老板,你这是蓄谋已久吧?
林百客道:“大师什么时候有空,今天能见上一面吗?”
尤星越拿起手机道:“我可以先发信息过去问问,严老爷子就在颖江市,不过离得有些远,几个小时的车程。”
林百客声音控制不住地提高:“严老爷子?漆器严家?他们家不是早就不做漆器了吗?”
凡是收藏漆器的,谁不知道严家?那可是史书上都留名的漆器世家,最辉煌的时候有御赐的牌匾和官位,后来渐渐没落了,直到近几十年,漆器严家的名声几乎听不到了。
林百客紧紧抓住尤星越的手:“请您务必帮我联系!我可以等!”
尤星越轻柔道:“我尽全力吧,老爷子年纪上来了,和家人们住在一起,要是能约到,可能得咱们自己过去。”
林百客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老爷子年纪大,该是我这个晚辈去拜见。”
超薄感慨:看看老板这张嘴,明明没有一句假话,但硬是给身处困境的严老爷子塑造出半隐居的艺术家形象,还把格调拉上来了。
牛逼啊老板。
腹黑啊老板!
建议您把心眼分往复两个。
尤星越点开通讯录,找到备注为传家宝的账号,拨了电话过去。
……
严漆之和严复白的处境确实不太好,毕竟是寄人篱下。
房子虽然是大哥严建安的,但是严建安没结婚的小儿子也住在家里,周末的时候大儿子一家也会带小孩回来,房子更是拥挤。
住的地方都不够,更腾不出工作的地方。而手头那些漆器,大部分都是严复白做的,够不到古董的范畴,找不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