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随口问:“你不在家照顾季歌吗?”
说是这么说,其实季歌作为花妖,不需要照顾,躲回本体休息就好。
魏鸣思小心晃着手里的热饮,确定温度适口,才放在季歌手边:“季歌说他一个人在家也行,我明天和一缘,就是我妹妹,去医院做一天义工,大概比较晚才回来。”
尤星越瞥一眼季歌。
季歌专心地喝粥,完全没有发觉到魏鸣思的奇怪点。
白牡丹真是清纯的白牡丹,大概都不知道魏鸣思已经把他的马甲扒完了。魏鸣思不留下照顾季歌,明明是为季歌留出自由时间。
尤星越心平气和地喝了口可乐:“那我下午去医院找你吧。听季歌说你明天去剪头发,剪完就用不到紫檀了,我明天带他回去。”
魏鸣思放下筷子,脸上严肃,诚恳道:“老板,我给你道歉。之前在不留客说的话是我太无知了,我每天只是晚上戴一会儿簪子,头发不仅长了,发质也比之前更好。”
“您看您能开个价格吗?我想留下紫檀。”
卧室的方向,远远飘来紫檀撕心裂肺的声音:“呀咩蝶——”
季歌吓了一跳。
时无宴则向尤星越投去困惑的眼神——这次他是真的听不懂。
尤星越沉默片刻,借着起身倒饮料的动作,开口解释:“一种语言,不要的意思。”
时无宴认真地点头。
尤星越装作听不见紫檀的哀嚎:“凡是讲究眼缘,紫檀可能有更中意的人。”
魏鸣思深深看了尤星越:“好吧,我明白了。”
普通的发簪,绝不会有如此神奇的功效,世界上既然有妖,那么发簪有自己的思想也不奇怪。
这位老板,一定是相当了不起的人物。
“我给老板你送过去吧,省得你往医院跑。”
尤星越点头:“你方便就好。”
……
次日
尤星越照常开业,依然迎来不少逛街的顾客。
这里毕竟是南北街,不会缺少客流量,其中除了学生,也有不少颇有资产的富豪。
一个满身名牌的女人停在瓷器博古架前,对着一只红色瓷瓶流连忘返,忍不住询问:“老板!这个瓷瓶怎么卖?”
这只瓷瓶实在太漂亮,而且有玻璃隔板护着,灯光下红得流光灿烂,美不胜收。
尤星越走过去。
不留客赶紧提醒:“这是一尊七百多年历史的钧瓷瓶。”
尤星越轻轻嗯了一声。
尤星越的手机一震,超薄赶紧给他发来了瓷瓶的详细信息。尤星越扫了一眼就收起手机,哪有看着手机解说的,显得很不专业。
“这个呀,价格可能会很高。”
女人一眼看到尤星越,忍不住打趣道:“老板比瓷瓶还好看呢!我真的很喜欢这个瓶子,您报个价。”
尤星越解释:“这尊海棠红钧瓷瓶有七百多年历史,釉色均匀艳丽如云如霞,存世较为稀少,所以价格惊人。这尊是官窑钧瓷,女士如果很喜欢……”
他想了想,报价:“八百万。”
女人听到尤星越解释的时候,就已经有些犹豫。
七百年前差不多是黎朝,那个朝代瓷器书画有极高的艺术价值,而且如尤星越所说,黎朝钧瓷存世稀少,所以往往以拍卖的形式转手,而且价格逐年走高,曾经有一只莲花盏拍出了千万高价。
但是这种小古玩店能有官窑钧瓷吗?
等等,开在南北街也不能算小古玩店,这一条街不乏昂贵奢侈品。
女人忍不住又看了眼瓷瓶,问:“您有证书吗?”
八百万对她来说只是一辆车的价格,不是拿不出来,但是八百万买个假瓶子回去,可就气死人了。
虽然……这个瓶子也太漂亮了!
不能理解,一眼夺魂的瑰丽惊艳!
尤星越气定神闲,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