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没理会他的揶揄,收了自己的伞,准备贴过去,刚动,腰便被一只有力的胳膊紧紧搂住。
卫长彦带着他往雨幕里走。
容真低声说:“我知道,他们院子里有暗卫守着,都是你的人。”
卫长彦脚步微顿,瞥他一眼。
容真继续嘀咕:“那天那位小官的妻子,好像和秦王妃的娘家是远亲。”
卫长彦停下,两人对视许久,卫长彦又搂着他继续往前走:“你倒是聪明。”
之后,两人像是心有灵犀,谁都不再开口。
回了屋内,各自换了衣服,卫长彦就一直搂着容真亲,亲着亲着就到了床上。
卫长彦今天格外着急,将人换着法儿地欺负。
容真应着他,折腾了一个时辰后,累得不行,他睫毛湿了,外面雨也停了,卫长彦将人搂在怀里小声哄。
容真被他哄了一会儿,枕着他的胳膊低声问:“今天怎么回这么晚?”
“有人在父皇那里参我,想让父皇尽快立储……”卫长彦笑了声,“边关那边正在打仗,是谁急着立储呢?若是立储,最佳人选又是谁?父皇恼了,留下我们谈事……”
容真看向他:“……”
卫长彦在他脑门啵了下,做游戏似地拉着人进了被窝,贴着耳朵细语:“他以为是襄王的心思,可发了不小脾气……秦王兄弟情深,替襄王求情很久啊……”
“……”
容真:这秦王够损够阴。
卫长彦没再跟他谈这事,亲亲他的脸故意小声道:“如果是阿真,想坐那个位置吗?”
容真:“不想。”
对方一笑,没再说话。
容真想了想,道:“秦王的确比襄王合适。”
卫长彦明知故问:“为什么?”
容真眨了下睛,喃喃道:“宋将军当年冤情是真,那些证据也不是随便糊弄的,通敌之事应该不假,就是看做手脚的是谁了,当年的确有人叛国。”
卫长彦直直看着他,扯唇一笑,半晌后道:“是程平泄露的消息,但不是他直接联系的敌方,他没那个胆子,不然不可能最后还能够全身而退。”
他只说这一点,旁人便能明白。
程平只负责将军情提供给完全与敌方无关的人,至于怎么传到敌方,怎么布局将那些蛛丝马迹和宋将军沾上关系,就不是他要做的了。
襄王才是中间的操纵手。
当年为了陷害宋将军、扳倒太子,他才是胆大包天的那个人。
将士死伤,城池失陷,忠良惨死……
铤而走险的通敌密谋,最后换来最大的敌手被废,他一跃成为京中最受厚望的皇子。
夜深了。
容真打了个哈欠,瓮声瓮气道:“他一定要先死。”
卫长彦懒懒地去捏他鼻子:“知道本王拿你没办法,越来越野了是不是?”
容真困得哼了声,任由他乱来了。
……
最近京中很不太平,卫长彦上朝频繁,没多久,又将贴身侍卫韩戈留在府中。
平日里,容真除了教阿虫写字读书,和仆人们玩游戏时也会喊他一起。
小孩子贪玩,很快就在游戏里和大家熟稔起来。
过了一月有余,阿虫的性格终于逐渐开朗了,每日也不用仆人领来,自己都会早早跑到容真的院子找他,有时来得早了,容真就让他一起吃早饭。
卫长彦从不干涉他们之间的事,他在阿虫面前很少说话,也不笑,阿虫每次看他都会有些怕。
容真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
这日下午,他带着阿虫在院子里玩了几场游戏,回屋休息了会儿,再出来,阿虫突然不见了。
容真以为小孩回去了,随口问翠珠,对方却说阿虫见王妃久不出来,就去外面的水池边看小鱼。
容真立马出去看,水池那果然有个熟悉的孩子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