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么人?”
话音落地半天没有回应。
苍伐等待着,总觉着自己有些滑稽,自己居然在问一个夜夜睡在一起天天抱着的人是什么人。
白言梨还没有开口的意思。
苍伐和他目光相对,缓慢道:“为什么?”
这一句为什么问的有多重含义,为什么做这些,为什么到我身边来,为什么编造谎言,为什么动极渊府。
“一山不容二虎,绥服只能留下一家妖府。”
白言梨在自己面前时很少流露出锋芒,然而他这一句话说的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
苍伐盯着他,只觉人的面容变得异常陌生。
他想起犰狳曾经对自己的提醒,而在去侯服游玩前犰狳就“消失”了,不对,也不能说是消失了,白言梨当初说的是出去玩跟别的妖打架被打傻了。
那时候自己压根没有关心在意这种细节,这时候再想起只觉的可笑,这谎言编造的一点也不走心。
“犰狳呢?”他再问。
白言梨一点也不奇怪他“跳跃”的思维,平静道:“傻了,已经被关起来了。”
“你做的?”
“是。”
“为什么?”苍伐问,没等人开口直接道:“是因为发现了你的秘密?”
“不,”白言梨摇头:“还因为他的内奸身份。”
“内奸?”苍伐这会倒不怀疑白言梨说的话,他只觉着自己很傻很天真。
“他来荒服的目的就是监控观察东府,等待机会掌控又或威胁利用我们为他们办事。”
“他们?”一直以来自己都不关心府中运作,却原来底下还有这么多的浪潮汹涌。
“荒服有大墓,中心圈有妖知道但妖无法开墓,也因为距离过远不便干涉,于是他们在荒服扶持了傀儡代为看守。”
“傀儡?”苍伐稍一思考,“修堇?”
当初就觉着南府的灵器多的过份了,且修堇走的不是正经修炼的路子,他太过求成,那时候的自己也曾困惑过修堇身上的价值,他凭什么让侯服的大妖看重支持。
毕竟最为偏远位置的妖府对侯服那个层面的妖来说毫无价值。
不过南府下头是墓,这个墓还被白言梨帮忙开了,这些苍伐已经知道了。
“修堇死事小,可他为什么死很关键,他一死上头的妖就注意到了,所以他们派下来位大妖观察我们,”白言梨停顿了下,“那个大妖叫山秽。”
“这和犰狳有什么关系?”
“山秽来有两个目的,一是看东府消灭南府是否是为了下头的大墓,和皓月有无牵连,若都没有,若只是正常的妖府间争斗,那么他就要趁机潜入进来掌控东府好让我们继续修堇看门狗的使命,”白言梨非常耐心的将前因后果说来,“可是这样的任务注定短时间内无法完成,他不愿意呆在荒服灵力如此稀薄之处,于是安排了犰狳来。”
“那你伪装的不错。”抽丝剥茧,真相一点点展露于眼前,苍伐按捺着性子。
“不,并没有很成功,就算一开始蒙蔽了他,后来他也慢慢觉察出不对了,”白言梨坦然道:“他不是到您跟前说了我的坏话吗?”
“你那时候就起了杀心了?”
“是,但不是对他的杀心,犰狳在荒服在东府,那就意味着还好掌控,若要为东府争取时间,必须要死的就是在中间联络的山秽。”
很好了,很完美了,这是彻底撕下面具了。
苍伐看着白言梨,突然发现自己这位柔弱的人类妻侣相当的杀伐果决。
“山秽已经死了?”
“死了。”
中间联络的妖一死,犰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潜伏下来等待指令,这一手“棋子”等于是废了。
直到前不久,白言梨又为何对犰狳下手了呢,是其又发现了什么吗。
苍伐皱着眉,他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