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他的表情,让人无法窥得他的真实想法,真菰正在做饭,烟囱口白烟直通云霄,他回头道,“好久不见,太宰。”
对鳞泷左近次来说,太宰治也是名奇人,他自己是走南闯北过的人物,平生虽致力于杀鬼与培养剑士,对外面的世界却不是一无所知,明治时代后期,文明开化的青年就挺多的,鳞泷左近次在东京执勤的时候还曾路过鹿鸣馆,黑夜中馆内依旧传来袅袅乐声。
在他的认知里太宰这样的青年是不会愿意上山的,更不相信有鬼存在,几年前他自称民俗学家上山访问的时候,令鳞泷左近次十分惊讶。
[他人还不错。]
太宰给了鳞泷左近次借宿费,同时作为文化老师教导锖兔他们,这男人的知识储备量完全不像是个青年,不仅精通本国的文化,连带着外国的科技、逻辑学等也都很清楚。
“时代改变了,鳞泷先生。”他说,“早年剑士还在以刀剑与血肉之躯同鬼作战,随着时代发展科技进步,你们也会衍生出更多的对鬼方式。”他说,“呼吸法的话,目前只有身体根基足够优秀的人才能掌握,枪却不是,打造更加高精的武器,会对消灭低级鬼有很大帮助。”
鳞泷没想到这点,鬼杀队中的大多数人都是远离社会的,原生活在都市的人都很少见,鬼非常精明,他们喜欢对乡野之人下手,至于东京的遇袭者警察都会以杀人案件立案,让知识分子相信鬼的存在比杀了他们都难。
“我可以将此提议上书主公吗?”他询问。
“当然可以。”
鳞泷左近次问了一个问题:“太宰,你今年多少岁了?”
“这个问题……”他掰手指头算,”四百岁?五百岁?”
面具之下鳞泷左近次的眼睛睁得好大,而他浑身的肌肉也绷紧了,能活四五百岁的人是不存在的,可太宰又不畏惧阳光,不知怎么的,鬼舞辻无惨的名字猛地跳入他的脑海中。
“骗你的。”青年人调皮道,“应该是二十四二十五岁吧,人类的话当然不可能活四五百年。”他说这话时的神情,深深烙印在鳞泷的心中。
回忆结束,鳞泷左近次看他感叹:“你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我还正青春年少啊,鳞泷先生。”太宰说,“锖兔的事情我很遗憾。”
“没什么可遗憾的,”老人说着继续砍柴,“选拔本来就十不存一,在他们离开之前我早就做好准备了。”尤其是藤袭山这么多年,就没有孩子是活着回来的。
[作为培育师,我非常失败。]
“这话说的。”青年微笑着说出诛心的言论,“更准确说,应该是做好了义勇离开的准备而没做好锖兔离开的准备对吧?”他说,“轮剑术的话,锖兔远远在义勇之上,而义勇君我虽不该这么说,但他作为剑士的素质有些低,另一位无论是力量、侠义之心都不缺少。”他说,“您其实是觉得,锖兔能够活着回来的对吧。”
诛心的言论让鳞泷左近次陷入沉默,他对太宰实在喜欢不起来,这年轻人看得太透彻,也过于尖牙利齿,总会一语道破人心底的想法。
[我有这么想过吗,或许?更多的却是……]
后屋悄无声息地推开了一条缝,在太宰说了一番话后又隐蔽地合上了。
“不。”鳞泷左近次回答,“我或许这么想过,可依照我对锖兔的了解,如果他和义勇只回来一个人,回来的定然是义勇。”
“他是个遵循承诺的男子汉,走之前告诉我,如果有鬼想要伤到义勇必须要迈过他的尸体。”他说,“而他也做到了。”
“唔。”太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失礼了,从这角度来看您说得挺对。”
“去看看义勇吧。”鳞泷叹息说,“你来不就为了这个吗?”
“不。”太宰笑说,“我还想吊唁一下锖兔君。”
“那你应该去藤袭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