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写完信后,觉得还不够。
“我看看拿点什么华而不实的东西当礼物送过去!总之,送礼的时候,一定要敲锣打鼓地送,务必让所有人都看到!”
杨清泉突然觉得,江子宽不当官挺好,这心黑成这样,真当官了,也不知多少人倒霉。所以江小侯爷这纨绔的名声是故意整出来的吧?
他就不信那叫范纯的家伙真的能算计得过他。
“错了错了。”小侯爷摇晃手,“纨绔的名声是范纯故意传出去的没错,但我可不觉得他是始作俑者……不,应该说他只是顺水推舟,真正要算计我的人还藏在幕后呢。”
杨清泉听罢,觉得也有道理。
他很仗义地道:“区区一个范纯居然有胆量算计一个侯爷,这事我帮你查查!”
江河眉开眼笑,拍着他的肩膀,“兄弟,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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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范纯像残废一样,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完成的时候,他后悔自己为何不早点娶妻,好歹有了妻子,现在也有人伺候自己。
去年和前年,继母都为他的婚事忙碌过,给他看过不少画像,然而他当时觉得自己年纪尚轻,并且嫌弃画像里的女子身份低微,都是平头百姓,好点的不过是芝麻小官的庶女,配不上自己。
他当时想的是,等自己混出头后,定要娶个世家贵女,长相差点没关系,等婚后他可以纳美妾,妻子的身份够高,有门路有关系,帮助他向上攀爬才最重要。
范纯躺在床上,死气沉沉地盯着屋顶黑色的瓦片,发出痛不欲生的哀嚎。
他现在这副模样,还有哪个女人愿意嫁自己?他这辈子已经能看到头,似乎白活一场,只能断子绝孙了……
范家的宅子太小,范纯发出的哀嚎声十分扰人,左邻右舍都有意见了。
看到范夫人肖氏时,暗示她发发善心,否则这京城的恶毒后娘的代言人就是她了。
范夫人没办法,只得请大夫过来,还大张旗鼓地让所有人都看见。
送走大夫后,范夫人来到继子的床前,冷笑道:“你闹也没用,江家说过,他们不报衙门是看以前的情份上。”她警告地看了范纯一眼,“你以为自己做得多完美?江家已经知道你和赌场设局出千的事,你要是再闹,到时候只怕上门找你的人会更多,毕竟被你拉到赌场输了银子的人不止江小侯爷一个吧?”
范纯顿时被吓住,不敢再闹。
他还不知道江家赔偿范家三千两的事,只哀叹自己的命不好,明明差一点就能引起赌场幕后主子的注意,将要平步青云。
他曾因缘际会,得知赌场幕后的主子是一皇子,便想通过拉一批人傻钱多的纨绔到赌场输钱,引起一皇子注意的。
江子宽好赌,而且侯府家大业大,只要他上瘾,将会有大把大把的银子流入赌场,届时一皇子肯定会对他刮目相看。
而且,继母生的两个妹妹美貌如花,如果能进一皇子府,生下一儿半女,范家便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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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理解他的野心,尤其是继母肖氏,蠢笨如猪,竟然将他当贼看,防着他带坏弟妹。
他承认自己是有私心,可自己谋算的对弟妹也不是没有好处。
那些纨绔子弟多有钱啊,弟弟与其死读书,不知何时能出头,不如学他奉承那些纨绔,届时吃的穿的都不用愁。
读书那么苦,寒月酷暑,日子那么难熬,家中的钱财有限,连点好点的笔墨用不上,他同情弟弟辛苦,想将他拉去纨绔子弟办的宴会,将他介绍给那些纨绔,有什么错?
明明是一举两得的事,继母却勃然大怒,恨他坏弟弟的前程。
范纯长长地叹息一声,不知不觉感觉有了尿意。
他打手势叫来聋哑婆子扶他起身,他要如厕。
聋哑婆子一脸迷惑地看他,啊啊啊地叫着,不明白他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