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绪回到家把今天的事情都和父亲周家诚描述一遍。
周家诚听到那些糖果是他交给连昭的,生气地说:“不是说了,让你表哥操作,你掺和什么,你是不是傻?”手中的茶杯砰地一声放回桌子上。
周淮绪解释说:“那个人也不傻好不好,不抽烟,也不喝酒,大哥和大哥的那几个朋友都很维护他,打了一天麻将,他还只喝矿泉水,离开过视线的果汁他碰都不碰,要不是我跟他坐一辆车,怕是连糖都递不到他手里,表哥被大哥安排到他朋友那辆车上了。”
周家诚一听这话,知道对方为人处世也很谨慎,不是那种轻信于人的马虎人,沉默片刻说:“既然这么谨慎,没准你给的糖果他也没碰。”
周淮绪靠在沙发上说:“没碰就没碰,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接触,你不说对方只是个乡巴佬,农村长大的,只要新奇东西够多,他总能上钩的。”
“这倒也是,他的确是乡下人,不过在市里给人当家政,能见过什么世面,只要接触的东西够新奇,还能不让他迷失吗?”想要悄无声息的毁掉一个人太简单了。
“是啊,下次这样有趣的事情还叫我吧。”周淮绪显然很有兴趣参与。
周家诚拒绝道:“这件事我没避开你,就是让你认识到社会的险恶,你也大了,不要觉得认识几个朋友就掏心掏肺,你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万一就是为了坑你的钱,把你拉下水呢,你既然已经知道人心险恶,这事儿就由你表哥来亲手操作,我不会让你再涉及了,你当这是好玩的事儿,这事儿一点都不简单,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出事,你要是搭进去了,我这不是白费功夫,何况你表哥有经验,没准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叫他染上,事情就成了。”那叫一个语重心长。
周淮绪只好怏怏地嗯一声说:“知道了。”真没劲。
“好了,你赶紧去休息。”把儿子哄回房间后,自己又和孙琦打电话说这事儿。
“你怎么叫你弟弟去送糖果,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千万不要让你弟插手。”要不是为了给孙琦牵线认识连昭,他甚至都不想让儿子参与到这件事里。
孙琦叫屈道:“我一直有跟那个人搭话,还一直给他输钱拉好感,好感是拉了不少,但宋知逸很维护他,我都没机会单独跟他相处,他也不抽烟,酒也不喝,太难了,如果不是表弟,甚至糖都送不出去。”
“我知道没那么简单,但不是说了,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只要先打好关系也成,反正以后不准让你弟插手了,这事儿你也别和他说。”说更多怕弄巧成拙,把事情搞砸。
而且这种事急不来,只能一步步下套,没有一次成功的道理。
“我明白。”
*
连昭回到家,椒椒已经被哄睡,怀里抱着□□玩偶,一脸香甜,连昭先给宋知逸发信息报平安,随后去洗澡换衣服,收拾完轻手轻脚的打开被子躺下去。
因为操心糖果的事情,他并没有什么睡意,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就进入梦乡。
他垂眸看着旁边睡得像个小猪一样的椒椒,想要抚摸他的脸颊,又怕打扰他,只好摸一摸他的小脚,将露在外面的腿给塞到被子里。
十几分钟后,林澈给他发信息。
“我到酒店了。”
“睡不着,心里都在想这事儿。”一想到孩子可能因他受到伤害,哪个当父亲的能没心没肺回家倒头就睡。
林澈安抚他:“我这段时间都在H市,人没揪出来不回去,你踏踏实实在这里,别太担心,早点睡,不然你身体吃不消。”
听到林澈的话,连昭心里踏实不少,也觉得温暖,以前他没有依靠别人的念头,总觉得什么事情都得靠自己,可现在和林澈相处久了,他发现他有时会不自觉的依赖他,像这种复杂的事情,他以前可没经历过,脑袋都没什么头绪,乱糟糟的,但听到林澈的话,纷乱的情绪慢慢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