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疗养院, 皆位于山清水秀之地。四周不说环山抱水,至少也要有茂密植被, 同时不能太过吵闹, 否则会影响到病人的休息。
阳光疗养院就是这么一处非常符合所有要求的地方,最初被购买下来当做疗养病房的欧式古堡在经历过多次修缮后,依旧保持着那种欧式的风情。
在古堡不远的地方, 还有一栋约莫七八层高的大楼。这栋大楼是后来建造的附属私人医院, 供一些病重的病人在此居住。
这两处建筑, 就是疗养院里最显眼,最主要的建筑。
昏迷的病人现在都已经被转移到医院中,平时不许闲杂人出入, 就算是医生和苏西晏他们这种特殊人员进入的时候都得进行严格的检查, 还得加上多次的消毒。
“伞伞的情况怎么样?”
“还好,没有恶化,昨晚刚刚退烧。”
提起秦伞伞,秦三刚眉间愁绪满满,看起来非常忧愁。
秦伞伞是他小师妹, 丁点大的时候就被他师父从孤儿院里抱回来, 最喜欢跌跌撞撞地跟在他屁股后面。
长大后又不惧艰险地跟着他们到处转悠, 有她在,后勤什么的他们完全不用多操心。说不喜欢她, 那是假的。
这次他们全真一共过来了十几人, 在秦伞伞的灵药支持下,其他人都没出事, 结果她自己却倒下了。这些天,他们师兄弟都急得像油锅上的蚂蚁,烧上去一点他们就会念一次经。
几天下来,原本还有点涩口的平安经都已经被他们念了个滚瓜烂熟。要是这事再没个头绪,恐怕连他师傅都要稳不住阵脚了。
秦三刚引着苏西晏他们进了医院,里面的布置和那些普通医院相差不大,就是看上去更温和一点。空气中带着一股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楼梯口更有两个荷枪实弹,装置完备的士兵在守候着。
看来这种疑似奇特传染病的状况让上面非常重视。
苏西晏把行李箱寄放在门诊那边,和崔钊一起上了楼。所有昏迷的病人都被安置在三楼以上的楼层,二楼则临时腾出来给其他人用作会议室。
此时的会议室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加上苏西晏他们一共有近三十人。
见他们过来,有人不感兴趣地移开了眼神,继续和旁人讨论。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开始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眼神中隐隐带了点别的意味,苏西晏就当没有看见,温和地和其他几个曾见过面的打了声招呼。
而后他们就先找了个地方坐下,等着秦三刚去和医院的人交涉安排他们上楼。
坐在他们不远处的一个穿着格子裙的女孩子走过来,微笑着递出两杯温水。
“这里只有这个,先凑活着喝点吧。你们这是刚从飞机上赶过来吗?”
崔钊闭目不言,苏西晏伸手接过水杯。
“是,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还不怎么了解情况。”
“哦,那你们挺辛苦的。”女生脸上露出些许同情,她非常自然地在苏西晏边上坐下了。
“你们是什么门派的?我怎么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们。”
苏西晏:“我们没有门派。”
“啊?”女生楞了一下,然后慌忙点头,“哦哦,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她似乎是把苏西晏他们当成了什么无门无派的散修,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飞快觉得自己可能是戳了别人的伤疤,非常热情地开始给苏西晏介绍现在的情况。
在她的帮助下,苏西晏他们算是对现在楼上病人的情况有了一个比较详细的了解。
疗养院里突然倒下的病人一共有三十六人,在政府插手后这个人数暂时没有增加,但是加上门派和政府里被感染的,人数已经成功突破五十大关。
越早感染的病人就被放置在较高的楼层,后面感染的就被放在三四层。私人医院里的设施都比较高档,没有两人以上的病房,所以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