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单薄的办公室大门被拍地哐哐作响, 灰尘从隐蔽的地方被拍出来,飘出了一股白色的细雾。
“伞伞姐, 别敲了, 这门好像被里面的人设了结界,只要结界不解除,我们在外面敲到死, 里面都不会听到一点儿动静的。”
实习生妹子指了指门锁上露出来的一个符号, 害怕地把自己缩成一团靠在门板前面。
“哦……”
经过她的提醒, 秦伞伞这才发现门锁上那个由灵力形成的小小图案。
那是一个标准禁打扰结界的符号,秦伞伞看自己师傅画符的时候,就经常会在屋子里布上这么一个符号, 放置被意外打扰。实习生妹子则是在之前实习的时候, 也曾经多次看见那些大师们使用这个结界。
两人对视一眼,丧头丧脑地在办公室门口蹲了下来。借助阳气旺盛的鸡血绳和符阵,也算勉强暂时能撑一会儿。
手机的通话早就被拨出去了数十个,不是无法拨通就是无人接听,看起来郭晨飞他们在外面也是遇到了些问题, 指不定正在和鬼婴们大战三百回合呢,
急促的铃铛声在空气中回荡, 挂在鸡血绳上的铃铛晃动地越发剧烈。
秦伞伞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把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到阵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阵外的鬼婴们似乎对她们没有什么特别强的攻击欲望, 只是时不时地靠近过来,对阵法进行骚扰。这种情况的接触不足以解开阵法, 但是却会逐渐消耗秦伞伞的灵力,她有些撑不住了。
“伞伞姐,你说人为什么会这样呢?”
身边的人突然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明明是他们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的,明明在出生前他们还对他那么温柔,但是出生后却会毫不留情地把他们丢弃。”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一遍又一遍地质问着,似乎是真的对这个问题抱着非常大的疑问,机械的语气中带着一股心如死灰般的绝望。
秦伞伞僵住几秒,咔咔咔地转过头,发现那个政府的大妹子身上弥漫着一股阴气。在她的头顶上,正趴着一个瘦小的婴儿。
他牢牢地抱紧着她的头发,仿佛是睡得正香。而秦伞伞作为一个正常人一点都不觉得现在这个场景友爱温馨。
她只想尖叫。
她都把这么块地方给圈起来了,为啥还会有鬼婴怕进来哦!
“伞伞姐,你害怕了吗?”
那妹子动了一下,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在她站起来的时候,长至腰际的头发晃动了一下,秦伞伞眼尖的看见她背后被头发勾起来的一段鸡血绳。
秦伞伞:……
怎么说呢,长发及腰,记得扎牢?
两人的距离本就靠得极近,现在她这么一动弹,直接把秦伞伞的移动范围给压缩到了极致。秦伞伞觉得现在那个鬼婴只要一伸手,就能直接爬到她身上来,到时候就是两个人一起凉了。
她似乎还挺执着的,都这个时候了,还倔强地凑过来又问了一遍。
“你害怕了吗?”
秦伞伞脸色惨白,反手扣住符咒,正想最后一搏时,余光里突然发现办公室门上的那个标志没有了!
她悄悄往门口靠了一点,一边装出一副愤怒的模样争辩道:
“腿软不能算害怕……腿软!……女孩子家的事情,能算害怕吗?”接连便是养生的话,“什么经期不能吃巧克力”,什么“红糖姜茶杯里泡”之类的,引得正准备开门的苏西晏都沉默起来,门内外充满了尴尬的空气。
实习生妹子:……
“说的有道理,怪不得我觉得你身上香香的。”
一直安静趴在妹子头顶上的鬼婴突然动弹了一下,脖颈以一种快要折断的姿势抬起,而后在秦伞伞惊悚的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