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很快落地。
落地地点还不是正规公众机场,而是一片小平原——私人机场。
当骆棋和骆淮看到机场里的路标上写着泰文,才恍然自己到了另一个国度。
骆棋恍然过后,满脸惊恐。
他可记得什么出国手续都没有办。
为什么没有人拦他们?
为什么没人查证件?
骆棋建立了十多年的法律意识有点崩塌。
来接机的是一个西装革履,身材魁梧的外国男人,高眉骨,大鼻头,看起来很不惹。
他先是客气的和陆景握手,然后将目光转到三人中,看起来最结实的骆淮身上。
“陆先生,这是您带来的选手吗?”他用英文询问陆景,眼神中有点不太满意。
大概是觉得骆淮也有点偏纤瘦了。
陆景笑容不变:“奥尼尔先生,这位小姐是我带来的选手。”
奥尼尔愣了一下,这才把注意力放在看起来最弱不禁风的女孩身上。
只见她只有一米六左右的个头,瘦弱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倒。
他语气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陆先生,您不是在开玩笑吗?她看起来像是我上小学在啦啦队里跳舞的小女儿,她拉得开五磅的弓吗?”
五磅,是弓箭中磅数最低的。
而竞技赛的标准是30-35磅。
这话很明显的瞧不起,不信任,不看好。
陆景笑容淡了淡:
“奥尼尔先生,希望到时候赛后,您能为你今天的话做出道歉,好了,还请带我们去酒店吧。”
奥尼尔面有薄怒,但还是顾忌陆景的身份,没有发作。
但也没再看花哨一眼,冷着脸招来一辆迎宾车送众人去了酒店。
抵达酒店后,奥尼尔就走了。
花哨看了一眼他离开的背影,眯了眯眼,问陆景他是什么人。
陆景说:
“出资方的一个小喽啰,专门接机的,用不着在意。”
说话间,陆景找来的保镖和助理也到了酒店。
骆棋和骆淮看着一群带墨镜的大汉,忍不住往花哨身边靠了靠。
骆淮更是低声问花哨:
“你到底来做什么?看起来像是砸场子,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要建立友好的国际关系,和平相处......”
花哨黑了脸:“这些人是来保护我们的,比赛这三天,你们身边也必须有人看着。”
比赛?
骆淮和骆棋同时看向助理手里提着的弓箭袋。
心中都升起疑问:
就算是出国比赛,也没必要搞得这么紧张吧?
保镖都请了,难不成比个赛,还有生命危险?
骆淮又道:“我记得你没学多久射箭吧?这看起来是大型的国际比赛...你行不行啊?”
骆棋也看向花哨。
花哨说:“我大老远跑一趟,欺上瞒下的,没把握我会来?”
两人顿时闭嘴。
不是被说服了,而是不敢再反驳什么。
妹妹太凶也不是件好事,做哥哥的很没面子。
......
他们住的是一家海景酒店,从房间的窗户能看到翻涌的浪花,和不远处零零星星的小岛。
四人在餐厅用晚餐,期间陆景将三张工作证一样的挂牌递过来,说道:
“这是明天的入场牌,进场你们都把口罩戴上,别让人记住你们的样貌,尤其伶伶。”
他很严肃的看向花哨。
这里不比国内,尤其是在这种非法比赛中,法律形同虚设。
说不准就有人惦记上她的样貌,惹上一堆麻烦。
花哨点头,转头对骆棋说:
“明天你留在酒店,别跟着去。”
骆棋早就在今天的谈话中,嗅到了某种未知的危险气息,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