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滚蛋!还等我我给你赔钱?”
男记者咬牙切齿的看了花哨一眼:
“你给我等着!”
然后抬着剩下的三脚架气哄哄的离开了。
沈家人这才反应过来。
几个长辈都见鬼似的看着花哨。
以前的沈晚晴虽然骄横,但也是在窝里横。
从没像今天这样对付这么多新闻记者。
是家里出了事,长大了啊。
老外婆泪眼婆娑的拉过花哨抱在怀里,心疼得老泪纵横:
“委屈我们阿晴了,呜呜呜——这都是你爸造的孽啊。”
甄秀琴还是抢救过来了。
医生鉴定是颅骨粉碎性骨折,伴随颅内淤血,需要手术治疗。
大家一听名字很严重,顿时就急了。
医生安抚道:
“就是名字听着吓人,可以康复的,康复后养好了也不会有大的后遗症,放心吧。”
之后一家人就开始忙碌缴费,办住院手续等等。
现在花哨彻底没人管了。
爹还在看守所,等待宣判。
妈在医院,昏迷不醒。
花哨看着这一堆烂摊子,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也不知道受害者家属怎么想的,
这时候不是应该赶紧找律师,狠狠的问他们家要一笔天价赔偿金吗。
怎么这么冲动的过来报复?
也许是她站在说话不腰疼,死的不是她在乎的人吧。
花哨联系了父亲的律师,将现在事情进展说了一遍。
律师很惊讶这个时候居然是家里的小孩出面。
但也没多说什么。
花哨问他:“要判几年刑?赔偿金大概多少?”
三条人命,应该是个天文数字。
律师想了想说:
“沈先生这个情况要负事故的全部责任,一般三年到七年之间。”
“至于赔偿金,这个要看双方怎么协调了,光脚不怕穿鞋的……”
花哨立马明白了。
赔多少钱要看肇事者有多少钱。
她又问:
“我爸那厂子能抵多少钱?”
律师说大概两百多万。
花哨一听,觉得特别讽刺。
她用一个虚假的晚上骗来两百万。
她爸用奋斗了一辈子的心血抵押了两百万。
果然真正的有钱人花钱就是吃饭喝水,
普通人花钱那是骨头上刮肉。
花哨说:
“你去跟王家的律师交涉,现在双方都有责任,两起事故一码归一码。”
“我爸这事,他们要多少赔偿金都行,只要别太过分。”
“我也不强求他们写和解书,我爸这是自食其果,让他在牢里蹲几年清醒清醒。”
花哨不想在赔偿金上苛待王家人。
原主爹撞死的那一家三口里还有个上小学的孩子,两口子也正值青壮年,上有老下有小的。
再抠他们的赔偿金未免显得太不是人了些。
而且这样做对她也是有好处,
能显著提高整体幸福指数,就是赚取额外积分。
这本书基本积分是不可能有多少的,只能从额外下手。
律师听着她俨然一个成年人掌家的口吻,觉得违和中又有点信服。
这个小姑娘不简单。
在全家人乱成一锅粥的时候,还能保持理智,不哭不闹的找他这个律师商量。
律师又问,那厂子还抵吗。
花哨说:“不了,抵给银行太不划算了。”
她打算用这家厂子翻身。
不然后期庞大的赔偿金会把她压垮的。
她是不指望家里那些人了。
这些年亲戚都被她爹养废了,能干实事的人没有。
其实吧,花哨知道还有一条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