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精中毒这件事后,祁占东似乎比以前跟她相处自然多了。
这男人也实在敬业,身体刚好一些,就去救死扶伤了。
有时候花哨去医院找他签字,还能看见他穿着隔离服,带着口罩,抱着要做手术的小朋友哄话。
看见她来了,还让给小朋友介绍她。
小朋友好奇的问是医生哥哥的女朋友吗。
祁占东笑得很爽朗,说不是,是他的上司,成天来抓他干活的。
花哨确实是来抓他干活的,有几个生意上的饭局需要带着他。
毕竟她一个单身女性,还是个未成年,
如果身边有成年男性,会少很多麻烦和不必要的注意。
祁占东领着她去办公室,摘掉口罩,看着手里一沓又一沓的文件,摇摇头说:
“你说你现在又不缺钱,为什么这么拼命?”
关芯是他见过赚钱最拼命的女孩子。
除了购物,收藏一些有的没的奢侈品,她几乎没有什么爱好。
一天到晚奔波在生意场上,没命的抢单子赚钱。
听她家的保姆阿姨说,关芯晚上睡觉前,一定要看很多订单合同,再查查账,才睡得着。
似乎赚钱是她整个人生。
花哨嘴痒痒,忍不住点了根烟,走到窗户跟前吸了口说:
“祁大公子,你是没穷过,贫穷的滋味有多煎熬,只有你不穷了,回味起来才刻骨。”
祁占东签字的手一顿,但终究是没说什么。
其实他一直觉得关芯是一个很有故事的女孩子。
她的那双眼睛,漂亮是漂亮,但更吸引人的是那里面的故事。
他想,如果她愿意说给他听,那一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可以说好几天的那种。
能听她说自己故事的人,很荣幸。
但和她经历那些故事的人,一定是最特别的存在。
很可惜,这两个,他一个都不占。
签完看完文件后,他忽然想到什么说道:
“等你哥毕业回来,记在我名下的产业和公司,我会找律师过给他,以后我就安安心心当我的神经科医生,不参合你这些事了,太累了。”
这是他的真心话。
他原以为做医生够累了,经常一场手术几天几夜合不了眼,天天外卖盒饭的。
但做生意更累。
不是身体上的累,是心理上的累。
商场上的人都太精了,想要打出一番天地,勾心斗角少不了。
他亲眼见过关芯在酒桌上跟那些老总董事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饭局一结束,关芯的脸就掉了下来,阴着脸给同盟打电话。
隔天得罪她的老总就栽了大跟头,名下的企业被吞并了不说,还差点落了官司。
祁占东一直在旁边看着,他都不知道她具体做了什么,人就倒台了!
自打那以后,他就知道自己不适合做这一行。
起码他没有关芯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本事。
花哨闻言摆摆手:“这个不急,我跟你说,我后天要去一趟夏西省。”
“夏西?你跑那么远做什么?”
夏西省几乎和首都隔着一整个祖国,光是坐飞机就得五六个小时,比出国还远。
花哨似乎也有些头疼:“我父母有消息了。”
第二块碎片上的信息就是关于关芯关常兄妹俩父母的消息。
上面说两人父母就在夏西省的一个绿洲城市。
关常这一年经常跟她提前父母亲的事,絮絮叨叨的说一些以前一家四口在一起的趣事。
花哨总是静静的听着,没有原主记忆也不敢插嘴。
关常一直都在打听父母的下落,也做了一回国,就先去父母最先失踪的城市找起的准备。
不管怎么说,花哨都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一趟。
祁占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