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早就一片混乱了,用来布置舞台昂贵的进口香槟洒了满地,铺了一整个视野的残枝败叶。
不远处抱头蹲着宴会上所有的宾客,旁边是拿着步枪指着他们脑袋的蒙面人。
杨珈绘早已吓懵了,被身边的人扶着才能勉强站起来。
就连杨老先生的太阳穴上也正抵着一把枪。
“出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在花哨耳边响起。
花哨不着痕迹的将祁占东的身体往里面踢了踢,将他完全藏在桌下。
她从环形餐桌下钻出来,施施然的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整理着破破烂烂的礼服。
她浑身的鲜血,像是一个浴血重生的鬼魅,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对着自己黑洞洞的枪口。
男人见到这一幕微微失神,他笑着收了枪,问:
“小姐贵姓?”
漂亮的女人有一种先天的优势,就是视觉弱化。
男人会对这样的女人本能的降低警惕性,甚至生出扯淡的怜香惜玉之心。
花哨说告诉您就能饶我一命吗?
男人望着她上挑的眉眼,哈哈一笑,笑声肆意:
“当然,前提是小姐你乖乖的到我这里来,让我的人把你桌下的人带走。”
他朝花哨伸出一只修长的手,虎口处纹着一轮月牙刺青。
花哨不动,说她桌下哪里有什么人,不过是几杯打碎的红酒。
男人也没生气,笑着说小姐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样子很可爱。
说完这句话,他脸上的笑容一收,对着身边的手下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搜桌下。
几名蒙面人刚要动,花哨突然抽出绑在大腿内侧的筷子,抬手狠狠的捅进男人的左眼里!
她动作太快了,等众人惊惧的把枪对准她的时,
她已经抢了男人腰侧的枪,抵在了男人的头上,就像刚刚他拿枪抵着她一样。
“你们敢动一下,我就一枪送你们老大入土!”她厉声说道,眼中嗜血的戾气怎么也掩饰不住。
一众蒙面人看着自家老大被插得血肉模糊的左眼,惊呆了。
刚刚还柔弱无骨的美人,怎么转眼间就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她朝地上开了一枪,将昂贵的地毯打出一个焦黑的洞,逼得蒙面人们不得不后退一大步。
同时也惊得被挟持的宾客们又是一阵尖叫。
“现在,带着你们的人从这里滚蛋,不然大家就一起同归于尽!”
花哨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遥控器,上面正显示着两分钟的倒计时!
是炸弹!
蒙面人一个个全都骇呆了!
什么时候按的炸弹?!他们怎么不知道?!
“滚不滚?!”花哨作势要按下红色的按钮,眼中的决绝不似作假。
惹不起惹不起,溜了溜了。
等这群人撂下狠话,火烧屁股的跑了后,
花哨已经感觉到身上的冷汗已经把礼服浸透了,黏糊糊的贴在身上。
她的枪还是没敢放下,抵着满脸鲜血男人的头,朝还没从九死一生中的缓过神来的宾客们喊道:
“还tm愣着干嘛!报警啊!”
两小时后,警车呼啸而来,将整个会场都封锁了。
黑老大被抓,直接送往市局。
祁占东和其他几名重伤宾客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作为这件恶性袭击事件的主要在场人之一,花哨被请进了局子做笔录调查。
负责审讯花哨的女警似乎看她有些不顺眼,语气不是很好的问:
“你跟祁占东,祁市长的独子祁先生什么关系?”
花哨靠在椅子上,低头擦着自己新做的美甲上的血迹说:
“合作伙伴关系。”
市长的儿子......怪不得。
这事怕是想压都压不住了。
“合作伙伴?你身份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