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登时牵动了伤势,胸口闷痛,嘴角溢出一抹殷红。
“真是笑话,到了手的东西哪还有还回去的道理,”范遥嗤笑一声,将九阴真经妥善收好,一派气定神闲之态,“你若不服,尽管来抢啊。”
灭绝气急。
她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带来的两个女徒弟武功平平,又哪里会是范遥的对手?
更何况与范遥同行的异族刀客刀法超绝,连她也不是对手,形势对她们十分不利。
然而倚天剑中的九阴真经一直以来都是灭绝的执念,自从定下婚约的大师兄孤鸿子被杨逍气死,她就落发出家,一心学武想要为大师兄报仇,立誓铲除明教。
而九阴真经就是她最大的依仗,只要寻到屠龙刀就可断了倚天剑,从而得到剑中藏着的秘籍。只要她习得九阴真经,武功大成,何愁不能杀了杨逍为大师兄报仇。
因此,若让九阴真经落入旁人、甚至是明教中人的手中,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视线扫过,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年轻人,目光一亮,“西门吹雪,你也是正道人士,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魔教中人夺我峨眉至宝吗?”
灭绝是见过西门吹雪的,不久之前正是这个年轻的剑客亲上峨眉挑战独孤一鹤,独孤一鹤死在他剑下后,她才得回了本该属于自己的掌门之位。
西门吹雪虽然年不及而立,但这个年轻人剑法之高绝不下于武当派木道人,若有他相助,她便有了夺回九阴真经的机会。
听到她的话,范遥顿时戒备的看向西门吹雪。
璧玉白用手撞了撞梅惊弦的手臂,低声道:“小梅,这人你认识吗?”
“嗯,今日是第二次见面。”梅惊弦点点头,抬头对上西门吹雪的目光,不由回以一笑,“西门吹雪,方才多谢了。”
“不必。”西门吹雪漠然道,停了一下,又道:“不必言谢。”
他脸上虽然表情甚少,眼眸也十分平静,但梅惊弦却似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西门吹雪的意思是上一次自己在珠光宝气阁开导了他,所以这次无须对他道谢?
璧玉白将双刀刀柄相接连,一手握刀在后,眼中警惕消散,“那个叫西门什么的,既然你和小梅认识,刚才还救了小梅,只要你不帮那个老尼姑,我就不会与你为难。”
西门吹雪看了眼他身后的刀,又将目光收回,对梅惊弦道:“明教与峨眉的私怨,我不会管。”
这是表明态度了。
梅惊弦点点头,浅笑道:“那便好。”
璧玉白的脾气可不怎么好,若是西门吹雪决定管这事儿,那只蓝眼猫可不好对付。
明王镇狱连倚天剑都给削断了,西门吹雪的剑若对上恐怕也落不得什么好。
白衣剑客视而不见的态度让璧玉白有些不悦,还没等他说什么,另一人先按捺不住了。
灭绝一直在注意西门吹雪,自然也听到了他和梅惊弦的对话,眼看筹谋落空,愤然大声道:“西门吹雪,魔教妖人如此猖狂,你却视若无睹,置身事外,传了出去也不怕江湖中人耻笑吗?”
“还有你、”她又转向梅惊弦,似乎已经认出了他,痛斥道:“琴中剑之名名扬江湖,独孤掌门还道你是古道热肠的谦谦君子,如今竟也要与魔教妖人为伍同流合污吗?”
西门吹雪的目光转向她,浑身寒意森森。
梅惊弦笑意微凉,先开口了:“师太言过其重了,璧……敝人与苏赫拉布是旧识,他虽是明教中人,却重情重义,心地正直,从不为恶。反倒是师太你,开口就是辱骂,二话不说就动刀动剑,如此种种,实在是有违出家人慈和之道。再有,说到底今日之事是师太一人挑起,算上是江湖私怨,本与西门吹雪无关,师太却意图将他也卷入这场争端,岂非强人所难?”
璧玉白看着梅惊弦,双眸含水,氤氲迷蒙,“小梅,原来我在你眼里如此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