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落得无依无靠。
苏蓉蓉道:“我觉得我是个罪人,也是个无能的女人。我注定既没有保护我爱的亲人,也得不到圆满的爱情。”
红袖道:“你已经得到过爱情了,就像昙花开过了一样。可是世事盛衰无常,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这本是天道。便是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也会有一个要先走,终是分离。楚大哥曾经愿意为你付出生命,他又怎么会没有爱过你?你又何须妄自匪薄呢?”
苏蓉蓉抬起头,说:“这是‘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吗?”
红袖微笑道:“天长地久,呵呵,可谁能活上亿年呢?都说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人可真是最傻的生灵。”
苏蓉蓉沉静下来,说:“我不正是这样的傻女人吗?”
苏蓉蓉发现天色已渐亮,昙花正绽放着它们最后的极致芬芳美丽。太阳一升,它们就要凋零了。
红袖见苏蓉蓉痴痴地看着花,不禁温柔地看着她。她也没有想到会遇上这样单纯的穿越者,她身上没有丝毫的都市职场熟女的世俗计算的精明,她也绝非是那种将自己的蠢笨的代价转移到他人身上的那种傻白甜,她只是默默的坚守,也默默地伤心。凌菲在穿越前是个支教老师,她都没有像苏蓉蓉这样一根筋。
楚留香呀楚留香,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如果说‘善者见其善,淫者见其淫’,那凭我现在看到你的那一面,我自己岂不是淫者?
你将会失去了多好的一个女孩,大约对于你这样的男人来说,好女孩太多了,所以并不需要为一人留守。
但见月色溶溶,红袖感慨万千,忽取出腰间的竹笛,吹起了一曲《但愿人长久》。
苏蓉蓉听着这熟悉的现代曲调,见月光正美,不禁随之吟唱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
红袖站起身来,更方便运气吹笛,明月已沉至西山间,东方天欲白,清风吹拂着女郎们的发丝,白露沾满女郎们的衣衫。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苏蓉蓉拥有极美的嗓音,温柔清丽,让人的心情也柔软美好起来。
红袖不禁想起前前世少年时,与巫行云、李秋水少年时一起弹琴跳舞,饮酒唱歌。
她不禁将天山折梅手的一些招式变化缓慢下来舞动,对着苏蓉蓉演武,也是舞蹈。
苏蓉蓉一边唱,一边看,她武功也不弱,这样简化缓慢下来的招式,她还不会看得真气出岔子。苏蓉蓉不禁惊讶这舞与武的结合,这样优美轻灵。
……
红袖和苏蓉苏相携慢悠悠回船去,苏蓉蓉的心情也开朗起来。她的心事一直压在心中,她的身份和骄傲也让她根本无人可以完全倾诉。红袖出走五年,也明确不会对楚留香有什么意图,同样是现代来的,她才得到一方治愈。
吃早饭时,宋甜儿不满地看着她们。
“大早上的不见人,你们一个个想干什么?不会全都要走吧?如果是那样,你们全都不要吃我做的饭了!”原来宋甜儿一早起来,发现三人都不在船上,心头急得想要哭出来。
红袖道:“那会出现人间惨剧的!你不给我们吃饭,难道给我们收尸?”
宋甜儿道:“收什么尸?”
红袖不及回答,楚留香微笑道:“我们三个全饿死了,只剩你一个人收尸。”
宋甜儿叫道:“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们?”
苏蓉蓉微笑道:“好甜儿,我又怎么能离开你呢?”
红袖笑道:“等甜儿嫁人了,总要离开你的。”
宋甜儿托着腮说:“我才不要嫁人呢。”
四人吃着早饭,楚留香仍然忍不住暗自观察苏、李二女,他心头也怀有说不上来的滋味。
这些年他也经历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