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 湘琴和江直树回了台北。
翌日,湘琴难得睡了懒觉, 江直树倒是八点钟起来了,神清气爽。
他早上就辅导裕树功课,到十一点钟湘琴起来时, 裕树都做完功课了。
裕树看到她, 忍不住说:“猪。”
客厅中没有别人,阿利嫂还在厨房忙着, 湘琴撸着袖子说:“你这是欠修理!”
“暴力女!”裕树跑开,她正要追, 还是江直树拿了杯热牛奶过来。
江直树说:“早饭都没有吃, 小心胃不好。”
她戳了戳他胸膛,接了牛奶, 暗想:昨天他不是忙到两点多钟吗。
欲求不满真的不分天才和傻瓜, 人类普遍性的生理现象。
新婚燕尔时,与爱人分房在生理心理上真的很折磨少年,他得到满足, 今天脸色都不一样了。
下午, 两人又去饭馆看湘琴爸爸, 再见到阿金。
阿金端上自己做的新菜来讨好湘琴让江直树不太高兴,但是湘琴却觉得他在认真的学手艺, 而且天分很不错。
阿金也决定要进斗南大学去打工,而另一边在幸福小馆兼职当学徒,湘琴听了他的计划, 笑道:“阿金,你也很上进呢!”
“上进?”他一愣,又傻傻一笑:“听着很不错的样子。”
“当然不错了!努力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的,我觉得你会有幸福来敲门的一天的。”
“我的幸福就是你……”
江直树眯了眯眼睛:“金元丰,你的幸福和湘琴有什么关系,湘琴已经和我结婚了。”
阿金又耷拉下神情,湘琴还是鼓励他好好学习厨艺,有客人来了,阿金又去热招待。
江直树见不得她这个样子,说:“有什么好看的。”
湘琴说:“你不觉得他很坚强吗?”
“能挺过失恋?”他离冷漠人设越来越远了。
湘琴叹道:“他是一个很踏实的男生。”
“你觉得可惜吗?”
“不是,我已经跟你结婚了,我怎么可能再和他有什么。”
他看着她笑,两人凑近亲了一口。
江直树提醒她:“你说过的话,都要负责到底。你要是看上别的富豪家的公子,你就死定了。”
湘琴不禁扑哧一笑,说:“你在想什么呢!”
江直树眯了眯眼神:“真当我不知道?那个白小姐一心想把你拐美国去,又想介绍国外精英给你。真不明白,她来拆人婚姻是什么意思。”
湘琴托着腮看着爸爸在忙着给客人做菜,阿金也努力工作,而她可以与身边的人肩并着肩同走一条人生路。
她今生还有远方惦念她的知己,她真的想念“白师傅”那无与伦比的按摩功夫。
湘琴正想念着白惠兰,又有客人来了,叫着:“老板,点菜!”
“来了!”湘琴见爸爸和阿才都忙,起身去帮忙。
她愿享这一场人间烟火,也不想去被别人供着了孤独两百年了。
江植树看到有别的客人进来,也只好起身去帮忙,很有当人家女婿的觉悟。
世上最浪漫的事,和美好的人相伴成长奋斗,最后一起慢慢变老。
……
十四年后,二零一九年,台北慈爱医院。
手术室外候着一群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程家作为在世界都排得上号的名流富贾,在台湾本地的影响力更加非凡。
程家也是一个大家族,除了程老爷子本人之外,他还有两个弟弟和两个姐妹,另外,他一生共娶过四任妻子,生了十个儿女。
程启文只是其中之一,但是目前,他是最受程老爷子倚重的一个儿子,因为他是最优秀的儿子。同时,也因为程启文还娶了一个家世显赫、美貌优秀的妻子——白氏集团下一代的第一继承人白惠兰。
饶是如此,倘若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