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要惩罚就惩罚她一个人呀，为什么要让霍川承受这样的痛苦呢。
霍川的手盖在了她的眼皮之上，“别哭。”
好在很快车子开到市区医院，薛让早就等在医院门口。
霍川下车前，看了她一眼，“我让人送你回去。”
栗笙不肯，她想说自己哪里也不去，可她也知道这种时候，她不应该给霍川添乱了，追逐的脚步便慢了两拍。
霍川下车后，薛让便急切地领着霍川进去了。
沈和安熄了火，急急地跟在后面跑。
乔妙妙拉住栗笙，“笙笙，你快把湿衣服换了吧，你这样下去要感冒的。”
栗笙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霍川身上，对于自己的体感，她一点也察觉不到冷。
可乔妙妙说的没错，她不能感冒。
裙子是乔妙妙送的，进了水后脱下来变成湿答答的一团，栗笙换上自己的衣服后，沈和安也一脸憔悴地走出来，抬眼见到她，沈和安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栗笙，我们聊聊。”
他的语气很严肃，声音里带着几分冷。
乔妙妙也有点不习惯沈和安如此的语气，忍不住出声道：“和安，你别这样说话。”
沈和安一反常态，“妙妙，你回避一下。”
乔妙妙担忧地看栗笙一眼，栗笙回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沈和安示意栗笙坐进车里。
沈和安上了车后，缓缓关上了车窗玻璃，将车内外隔绝成了两个空间。
栗笙坐在后排，束着身子，有几分忐忑。
自她见到沈和安以来，沈和安从来都是很沉稳温柔的模样。
可现在他看着她，皱起了眉，直截了当地开口道：“霍川喜欢你。”
栗笙哽了哽，没反驳。
沈和安又问：“你喜欢他吗？”
栗笙喉间像被东西塞住，答不上来。
她不知道。
沈和安重重看她一眼，语气冷硬，“哪怕你不喜欢他，也别再折磨他的耳朵了。现在他的情况很糟糕，我不知道你对霍川的过去了解多少，但请你务必记住，如果不能做出同等回应，就不要给他希望。”
栗笙抿着唇，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住了。
她何尝不懂沈和安的意思。
沈和安没再说话，车内安静一片。
想到霍川又冷又倔，他就有几分烦躁。
沈和安在国外学习了最新的医治技术，对于霍川的病情案例，他这些年不断的咨询各地的专家，在前阵子刚刚有了新的医治想法，并得到了不少专家的认可。
可没有用，霍川拒绝了他。
那个固执的男人宁可失聪，也不要他的帮助。
栗笙沉默了一会儿，忽的抬起眼喊他，“沈和安。”
沈和安的目光移到了她脸上。
栗笙说：“你能治好霍川的耳朵。”
许是她的语气太过笃定，这样斩钉截铁，让沈和安一愣。
后视镜里，倒映出少女坚定的眼神，栗笙给他，也是给自己打气：“霍川不会失聪的。”
书里写了，沈和安会治好他的耳朵，霍川还要拥有非常美好的人生。
他这一生受了太多苦了。
该到苦尽甘来的时候了。
-
霍川拒绝了手术。
上回医生和他说的话他记得很清楚。
——手术的风险很高，失聪的几率很大。
失聪这两个字最近他听人说了无数遍，已经有点麻木。
他让医生给他开了消炎药和止痛药后，转过身，正好看见栗笙。
她眼睛红着，哭肿了，一双水润的眸子盈盈地看着他。
他注意到她的穿着，忽的庆幸他身上的湿衣服已经换掉了。
他走过去，无奈地笑了一下，“眼睛都肿了。”
栗笙关切地看他，“霍川，你的耳朵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