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肖叙倏然转过头来看她,“你之前说我花心,可你自己用手指头数数,除了刚刚送你回来那个,之前那个不也是?”
应桃终于有所回应,但更多的是诧异,“什么之前那个……”
“毕业那年,你谈了个学长,后来分手的时候哭得死去活来。”肖叙语气凉飕飕的,“应桃,你他妈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什么癖好。”
毕业那年……
听肖叙这么说,应桃有了印象。
那时候飞行学院的一个系草在追她,应桃看对方很真挚,也就应了。
对方是学长,毕业已经有一年了,在国外深造。
后来因为异地,两人分手。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她因为专心于飞航班,倒是再也没谈过。
不过肖叙怎么记得比她还清楚?
“我和他正常恋爱,正常分手,怎么就变癖好了?”应桃当即要去揍他,“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和你交待啊?!”
“我只是用现实的例子来反驳你。”肖叙力气比她大,轻轻松松地吊着她,“我他妈这几年都空着,要说花心,还得是你花。”
争论这个一点儿意思也没有,两人你来我往,争不出个高下。
“肖叙,你来我这儿到底要干嘛。”
肖叙双手抱肩,“你说我来干嘛,我就问你,什么叫两不相欠?”
“应桃,帐没算清就想把自己撇干净,做什么梦呢你。”
应桃见他眼神灼灼,下意识朝着电梯角落里靠,“……什么算不算账?”
顿了顿后她反应很快,“我又没欠你什么!”
“你确定你没欠我?”肖叙斜斜地看过来,“老子贞-操都被你给夺了,这不叫欠?”
肖叙一步一步迈进,拿手重重地拍了拍她桃子般吹雪的脸蛋儿,“那可是我二十多年的童子身。”
“………”
应桃觉得有些无语,她也是啊好不好!
刚好电梯抵达她公寓所在的那一层,她清了清嗓子,“那只能怪你自己守不住,在我这儿丢了个干净。”
但一说完她就后悔了。
这个话题不论怎么回应都是陷进了他的圈套。
应桃开了门,只剩的有半条细细的缝隙,她单迈进一只脚,转眼觑他,“都跟到这儿了,说吧,你到底要怎样。”
肖叙沉默了几秒,终究开口,“本来想着你有了就……可你这不是没怀吗,那天我没戴,是我的错。”
肖叙原本是天生多情的相貌,见谁都一副含笑的模样。
可此时此刻,他立身隐在楼道的昏暗里,面容沉然。
应桃罕见地没再出声。
或许她也能参透点肖叙心中的那份隐秘。
大概就是她没怀,他刚好不用负责之类的。
可她原本也没想让他负责。
诚实而论,她知晓肖叙心思不坏,亦或者是,撇开某些风流作派,他算是一位很不错的人。
两人半年前见的那回,是她急犯了阑尾炎。
那时候他刚好来了趟京淮这边还没有迁址完成的航天基地,原本都在回南槐的路上了,二话没说赶了过来。
可她算是和他同窗过多年的人,两人之间的关系像是朋友,但又好像高于朋友。
眼下他在两人一夜风流后主动抛出来橄榄枝――
她实在是不敢赌,也怕根本没有结果。
就像之前那段短暂的爱恋一样,她明明觉得一切都在正轨了,可分开就是那样的猝不及防。
应桃收回视线,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冷漠,“知道错就好,再见。”
随着“嘭”的一声,肖叙剩余的话喀在了嗓子眼儿里。
“………”
他碰了一鼻子的灰。
肖叙原本想敲门,想了想还是算了。
他转过身来,捻起一根烟点燃。
应桃的脾气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