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沉寂几秒, 盛蔷利落地摁住自己只剩半边的细带,“沈言礼!”
女孩说着纤细的手腕横着,挡住满得几欲要溢出来的雪, 拧起秀眉看他,“……你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知道吗。”
“怎么就无法无天了。”沈言礼丝毫没有要反省自己的意识, “我就只是想让你喊喊我啊。”
“媳妇儿, 你自己想想, 我都喊你多少回了。”他说着凑近,双眸漆然, “而我只是想你也这样做而已。”
“……那我也没说不喊你啊。”
这人什么也听不进去,还给了限定的时间。
她真不说他又能怎样?
“我就要现在的。”他说。
沈言礼话落便越来越靠近,盛蔷颈子那处仿佛被烧灼, 蹭地便起了热, 她推搡住他,“你可别乱来啊,这里可是厨房。”
“我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 这叫乱来?”他笑了下,“再说了, 家里没别人,即便是厨房又怎么了?”
沈言礼说着凑得愈发近, 气息逼仄之余,盛蔷被他的气息拢着。
暖黄灯光落在他发顶,阴翳衬出他半边优越眉眼。
近乎是压制而来的姿-势,沈言礼双手撑在她腰边两侧, 轻轻松松地将怀里女孩桎梏住。
他在她莹润的脸颊肉那处咬了口, “到底叫不叫,不叫我等会儿就真乱来了啊。”
沈言礼说到这儿, 还给自己加了谈判的筹码,“而且你和我现在都是合法关系了。”
盛蔷眼见着他一垒又一垒地将所谓的理由抬高。
是不管不顾且又理直气壮的模样。
到底妥了协,女孩长睫轻颤,终究是抬起水而亮的眸看向他,“老公。”
快而迅速的一声,转瞬即逝。
沈言礼原本只想她喊着,没曾想这么一声,也仅仅是这么一声……
他喉结微动,眸中酝酿着夏季暴雨倾盆前的平静。
“再叫一声。”
“……老公。”
复又叫了几声后,盛蔷耳根子都像是浸泡在了辣油里。
她没想到这人能这么的,得寸进尺。
可这会儿不说其他,光是喊出来,以这样的称呼唤着他……确实和以往都不太一样。
或许是刚领了证,两人的关系新镀上一层紧而密的保障。
又或许是在相处之间又蓬发出轮番而来的新奇――
心中好像有什么拔地着,向上蹿出。
像是新生的枝桠,挠得人泛痒。
盛蔷刚要开口,想用出声打破这会儿的尴尬,可还没等她抬眸,沈言礼搂紧她的动作显然更快也更迅速。
他在听到她喊的那几声后就没再说话。
这会儿以不容拒绝的强势,紧接着就将她摁着压在了半开放式的料理台上。
盛蔷略有些懵,一时不察的档口,剩余的那半条细带沿着肩侧向下划着掉落。
淡紫色的吊带堆在一起,融入宛若牛奶般的纯色中。
这样倏然而来的情况里,盛蔷总算回过神来,他该不会想着在这里……
遐思也只散发了半秒,沈言礼直接用利落的动作回应了她。
---
蔷薇花在夜色中原本就娇靥地秉着,袅袅散发余香。
在暖黄的灯光下盛开时,殊色更胜。
大理石稍显凉,质感如玉,在上面蹿过的时候让人不自觉地就瑟着缩着。
冬季的末沿,空气里料峭的寒意濒临。
可因为被人罩着,肌-肤相贴,倒也不觉得冰冷。
盛蔷长而卷的发尾散在两边,被沈言礼用指间穿过。
他俯身低头,垂眼抵在软而腻的雪处。
盛蔷原本还觉得荒谬,可这样的疯狂下,燃烬的狂和野,也只有他能带给她了。
女孩攀住他,还没开口说几句话,嗓调便被快而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