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被子掀开,将他放进被子里,把他的外套解了下来,把他收音器摘下来放好在桌上。再替他盖上了棉被。
长夜无声,只有绵长的呼吸,还有未睡去的辗转声响。
……
第二天,陆也朝还是如常来上课,课间的时候,还是收很多女生的关心和温暖补汤或者爱心零食。
因为觉得他手摔伤了需要补一补,老师也让他作业了少做点,因为左手握笔不方便。
陆也朝手伤了比之前安静多了,反而是课间教着罗橘做化学题,罗橘那元素表和公式在原来的陆老师和陈老师的偶尔督促下,还有江同学的追赶中,踉踉跄跄和磕磕绊绊地背下来。
手伤了,脾气也好了,也愿意跟罗橘耐心做题和教题目。
“雅鲁藏布江边上没有装个核电站堤坝,是西北市的失责。”
罗橘不懂,“此话怎讲呀,”
“因为你们这些被‘雾里男’骂得狗血淋头的,都可以找人去江里打捞了。”
雾里男,就是物理老师。取自“学物理=雾里看花”之意。骂起人实在一套套的,例如:“傻瓜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又例如:“什么是物理,你们不会的就是物理,”
还有一句:“你们是不是恋爱了,都是爱情人的人智商为零,你们是不是爱上了物理老师了?”
罗橘被逗死了,趴在了陆也朝桌子上笑个不停。
陆也朝很淡然。
陈听鸿坐在他们的后面,看见了罗橘在缠着陆也朝讲题,陆也朝时不时冷笑话去逗苦闷死活解不出题的罗橘。
陆也朝内心是这样想,罗橘不把他当追求者,他还能把罗橘当弟弟看。虽然他不好这一口。
中午三个人在食堂里吃完饭后,回了各自的寝室。
罗橘回到他的寝室,不一会儿,江陵进来了。
罗橘看他没有破缺的地方,知道陆也朝没打得过他,或许说陆也朝是没去打他——“你怎么也跟陆也朝动手了?”
罗橘这句话,不像是关心,更多是看热闹或者冷嘲热讽。
江陵回讥,“你也不是,哦不对,你还没有跟他好过。”
说的罗橘有些恼火,因为谁都知道陆也朝跟江陵关系最要好在平时。陆也朝对其他人尤其是对他罗橘,平淡不能再平淡,就算是平时偶尔宠他一下,也是因为把他当做弟弟或是小孩。
因为节目组怕陆也朝手留下后遗症,带他去市区里的大医院去看了。
回来的时候已经放学了,教室没有什么人,陆也朝有东西落在教室回去拿,看见了江陵坐在了他的座位上。
显然是在等他。
陆也朝过来,书房是侧挂在了课桌上的钩子上,左手打开书包链,江陵耐心地帮他拉开了,“找什么,”知道他要拿东西。平时的默契。
“饭卡,”
江陵替他找出来了,递给他的时候,抓住他的手,“对不起,陆也朝,我错了,”
陆也朝把饭卡扔了,江陵去捡起来,然后塞进了陆也朝右侧的口袋,不再让他扔出来。“我错了,对不起,”
……
第二天体育课,室内篮球场上,陈听鸿和江陵动手了。
不知道是篮球故意还是无意砸在了江陵身上,江陵被挑衅了几次,找到了原委,陈听鸿。然后预料到的,两个人大打出手。
室内篮球场,有好几层,楼上的是其他运动室,或者练舞室等等。但是二楼是个走廊,二层等于是空的,可以在四方的走廊围观楼下的篮球赛事或者大型表演等。
陆也朝在二层看着下面的人动手,没有摄像师跟他,因为他说他去医疗室了。
江陵打架还没有过,一般都是他们三个人打。
一开始他们都以为江陵是个斯文高中生的时候,偶尔被节目组姐姐私下科普,江陵在江北市的行迹后,才知道江陵不是不动手,一动手就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