舫走后,扯落了面纱,露出了一张惊世的倾城之貌。
只见她此时眉头蹙紧,面露轻蔑:“哼,我以为严九钦是什么人物,不过是越王跟前的一走狗。”
“公主,你可看清楚了严公……”婢女改口道,“严九钦了吗?”都说京城二美,一美昭阳,另一美严九钦。京城常用“名花倾国两相欢”比喻两人,名花指昭阳,倾国指严九钦。今日一见,她倒觉得严九钦要略胜昭阳公主一筹。
“管他长什么模样,我见了他身形便作呕。得罪我太子哥哥的,都不是好人。”昭阳气得把面纱跺于脚下,她面傲如霜雪,逼得婢女都不敢直视,又听她说,“若我一朝剑在手,定要杀光这群妨碍我太子哥哥的人!”
婢女却幽幽地叹了一声,这又何必呢,你可是他……罢了,罢了。
……
没几日后。
严九钦随越王一同进宫面见皇后,越王正跟国母言笑交谈着,怎知一小奴慌张地进来,告知皇后,“皇后,皇后……大事不妙了。”
“什么事慌慌失失的?”皇后斥责那名奴才道。
那名小太监俯地不敢起,“十七皇子在围场打猎,怎、怎知射中了祖宗的牌挂。皇上正龙颜大怒着呢。”
太子、越王、十七皇子(十七皇子年幼尚未封王)都是皇后嫡出之子,一听到这个消息,皇后差点昏过去,这事情比起太子私通嫔妃的罪证都要大,皇后连忙追问,“皇上是要如何发落十七?”
“奴才不知,只是皇上觉得这事情是有人有意为之,正在追查呢。”
皇后又跌坐在软席上,越王安抚她,“母后勿担忧,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想必十七年幼,心智未开,借他天王地虎的胆也未必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抚定了母后之后,越王与严九钦一走在路上,正欲走出宫门之际。
“你说小十七能干出这种事?”李如锋问及身边的严九钦。
严九钦不假思索,“十七皇子定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情。这事情绝对是有人把皇室的牌位故意挂在皇子行猎的途中,伪造成猎物让皇子射中,犯下欺师灭祖之大罪。此计用心歹毒。”
“十七一向无争无夺,又是谁这般与他过不去?”李如锋不由问道。
严九钦此时望了望李如锋的面庞,沉下声音来,“越王,此事绝非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他们针对的人不是十七皇子,每一名皇子在围场射猎都有射中牌位的可能。而是针对在围场做手脚的人。”
越王李如锋面上终于露出了可怖之色。
严九钦看住他,两人在这一刻起心知肚明。
他们尚未走出宫门,很快,一太监和数位随从侍卫来围住他们,“请越王跟我们走一趟。”
越王面露难色,他们针对的就是自己!
严九钦早已猜到了。他忽视了一点,太子虽远在吴地,京城的太`子`党也不少。翻云覆雨是要做出一番复仇和邀功的事情来。
正銮殿内。
威严之声凛然于殿内:“越王,那名奴才说是你指使而为之,我们还在了宗祖的牌位的字迹上找到了与你府上所用的金墨是同一材质。”
越王和严九钦跪于殿前,旁边的十七早已是吓得魂飞魄散,垂着头颅在一旁面如死灰。
越王辩解道:“父皇,我若说是有人栽赃陷害儿臣,您会信儿臣吗?儿臣再猪油蒙心都不会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来。何况十七与我同血脉胞亲,我怎会对他下此毒手陷害他?”
“换做是别的事朕也就睁眼闭眼,可今日十七在围场中居然射破了祖宗牌位,天怒难收,谁要是居心叵测地想要置朕皇室于死地,朕让他八辈子都不得安生。”治元皇帝怒气掷道。
“陛下,儿臣绝无此心!您说的那名宦官我根本不认识他,收买指认,冤假错案又何其多?”李如锋洗不清冤情。
严九钦心中有一点不解:这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