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一个字的解释,他却只是宣誓主权一样地对他说,“皎月和我在一起了。”
于贺坤想到这里,简直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不住任何依傍的感觉,腰上还固定着东西,却尽力地把自己缩成一团。
其实他和于明中决裂,霍皎月只是个引子,于贺坤最在意的,是他爸爸妈妈宣布要去海外发展,把他们兄弟两个人扔在国内的时候,于明中没有和激烈抵抗的他站在一起。
而在爸爸妈妈走了之后,于明中每天忙得不见踪影,也不肯跟他“相依为命”,最后还抢了他喜欢的女人。
于贺坤缩着,后悔得要死,他觉得自己的心脏疼,却按着胃的地方面色发白,缩在被子底下,像以往那么多年的每一次一样,独自舔舐着伤口。
然而这一次他很显然没能自我哀伤成功,因为被子很快被上厕所出来的简悠悠掀开了,她看着缩成一个大虾形状的于贺坤,站在床边问,“你怎么了?”
悲伤到半路,被人撞见很尴尬啊,所以于贺坤根本没有搭理简悠悠,装睡装死。
“你不是洁癖吗?拖鞋都跑床上了哎。”简悠悠看着床脚的一只拖鞋说道。
于贺坤对于这种事是没法忽略的,所以他把眼睛睁开一个小小的缝隙,然后伸腿将拖鞋踹了下去,还用脚勾了下被子。
简悠悠手里扯着被子,看着他这样子,还以为他是因为刚才那个吻,出声道,“还别扭啊,于大总裁不至于吧。”
于贺坤正悲伤呢,情绪断层了接不上,怒瞪简悠悠,“我肚子疼,你把被子给我!”
简悠悠却没有给他,而是指着于贺坤腰上绷的固定板,对他说,“肚子疼多正常啊,你再使劲勾一会儿腰,那个板子尖尖就扎你肚子里了,你等会还能感觉肚子漏风呢。”
于贺坤低头看了一眼,接着把身体拉直,然后便骤然感觉到气也顺了,心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只是他的脸逐渐开始变红,姿势倒是不大虾了,但是颜色逐渐朝着煮熟的大虾靠拢。
“肚子还疼吗?”简悠悠无情地问道。
于贺坤抬手把被子抢回来,盖过头顶,再不跟她说一句话。
简悠悠也懒得再理他,自顾自地走到这间病房的另一个陪护的小床上去躺着,拉过被子盖上,很快就睡着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于贺坤把自己的被子拉下来,脑袋露出外面,脸上的红还没退干净。
他有些怨恨地看向简悠悠的方向,简悠悠背对着他,已经睡熟了。
这会已经是夜里两点多,屋子里的灯没关,还是很亮,闭上眼也很亮,但是于贺坤先前把腿和腰都抻着了,有点疼,不动就还好些,屋子里只剩下墙上钟表走动的声音,还有另一个人清浅到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于贺坤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然后听着这声音,慢慢地意识昏沉,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他是被护工和来给他输液的护士弄醒的,他特意看了一眼,屋子里不见简悠悠的身影,墙角那一堆购物袋也消失了。
于贺坤露出冷笑,果然他昨晚是魔障了,才会去亲她,就是个贪财又庸俗的女人!
早饭是云姨送来的,于贺坤基本上如果不是必须,很少吃外面的饭,他吃着云姨半夜就起来炖的粥,还有骨汤,和一些爽口的小菜,视线无意间朝着门口的方向飘了一眼,就看到简悠悠嘴里叼着一根油条,手里捧着一碗豆浆进来,头上扎着一个小揪揪,短衬衫背带裙,于贺坤顿时感觉他喝的粥有点噎。
“你这又是什么打扮?!”于贺坤没有吃一半东西咆哮的习惯,才吃两口就放下,专心致志地对着简悠悠挑三拣四。
“你脑袋上是什么?天线吗?接收信号的吗?”于贺坤简直难以置信,跟人家包养的小情儿每天精致又美丽相比,他这简直像是从大街上随便扯来的打工妹!
然而简悠悠就是个打工妹,她对自己的定位十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