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柔送完糖水转身就离开了,明决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锄头,半晌没有动作。
其他的人看着明决停下动作,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疯狂地挥舞起自己手中的工具,要趁着明决不干活的这段时间超过他。
他们埋头苦干了大半天,想着今天干得总算能比明决多一点了,他们抬起头,齐齐向明决的方向看了过去,然后比较一下,他们今日做的工作终于撵上来了,但这并不能让他们开心,他们发现明决这个狗逼不知道怎么回事,彻底撂挑子不干了,正悠闲地坐在石头上,单手支颐,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狗尾巴草。
这些男人心中嫉妒得不行,凭什么明决坐在这里看热闹,怎么还不死啊?
傍晚时,明决等人从外面回来,乔挽月刚刚送走了段轻舟,一转头就见明决捂着手臂,鲜红的血从他的指缝间滴落下来,他看到乔挽月看向自己的时候,立刻转过身去,似乎很不希望乔挽月见到他受了伤。
乔挽月快步走了过去,他的脸色苍白,整个人像是被脱了一层皮去,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乔挽月的目光落在他的胳膊上,皱眉问道:“怎么了这是?”
明决摇着头说:“没事,只是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碰在了石头上面。”
乔挽月并不相信明决的这番话,她扫了一眼四周的那些男人,他们一个个地都心虚低下头,恐怕与明决胳膊上的伤脱不开关系,乔挽月对明决沉声道:“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明决起初的时候还不听话,被乔挽月瞪了一眼才乖乖地抬起手臂,送到乔挽月的面前,他胳膊上的伤口很深,几乎快要看到里面森白的骨头,鲜血正汩汩涌出,眼看着那鲜血快弄到乔挽月的衣袖上面,明决连忙收回了胳膊,对乔挽月说:“族长,脏。”
浅浅的血腥味还弥散在空气当中,乔挽月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没来由的暴躁,她道:“不知道是哪块石头才能把伤口割得这样平整?我倒是想要亲眼看一看。”
乔挽月的话音落下,就见明决的那些哥哥们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更加不安了,生怕明决现在就带着乔挽月去见那块石头。
明决将袖子放下,把伤口都遮住,对乔挽月说:“族长,您就别问了,只是小伤,我自己能够处理的。”
乔挽月看了他一眼,最后没有再多问,就这么放他们离开了,其他的男人纷纷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也觉得今天下午明决受伤是个意外,但事情也确实是因他们而起的,这位暮族的族长向来偏心明决,若是被她知道了,到时候遭殃肯定会是他们。
等这些人都去了后院以后,乔挽月把风柔给叫过来,询问今天下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决又是怎么受的伤。
风柔知道的也不多,她亲自到在那里监工的族人眼前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原来是明决下午的时候有些不舒服,多歇了一会儿,其他人看不过去,就让明决去帮他们干活,明决倒也是个好欺负的,他们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结果后来这些人竟然因为明决帮他们做的量不一样而打了起来,明决上前去拉架,才不小心受了伤。
据说当时,明决站在路边喊着不要再打了,不要为我再打了,喊得嗓子都哑了。
听风柔说完,乔挽月沉默了,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大长老买人的时候都不测一下智商的吗?怎么什么蠢人都往回买,不怕影响了族人们吗。
当天晚上,明决便发了热,乔挽月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的,他站在檐下,好像一阵风吹来就能将他吹倒,他还要跟着其他人一同过去修路,只是刚下了石阶,踉跄了一步,幸好乔挽月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才没让他直接摔在地上。
明决意识到自己是倒在乔挽月怀里的时候,身体一僵,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直到听到乔挽月的轻笑声,才直起身,同乔挽月道歉。
乔挽月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