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卫远从小就不爱读书,夫子在台上授课,他在下面晕晕欲睡,努力睁开眼睛也睁不开,一放学就生龙活虎。
所以启蒙完成他就不读了,去了城里当衙役,其实衙役也不是那么好当,小小的地方人员关系复杂,谁是谁的人,谁又是谁的人,幸好也没人敢惹他。
小县城大案件很少有,鸡毛蒜皮,倒灶的事一大堆,和他想像的相差甚远,不做衙役,又不知做什么,只好耐着性子做下来,时间长了,也就那样,没有快意恩仇,没有惊心动魄,日子平淡,平淡中带点波澜。
总之,做衙役还是有收获的,别的不说,消息灵通,得到消息比人快一步,大面上护着村里人还是可以的。
慢慢地,从衙役做到捕头,这时他才明白,他年轻时想进的六扇门不可能了实现了,不免有些心灰,但在职位上还是尽心尽职。
流水的县令,铁打的捕头,当他跟新来的县令不合拍,且这活也做得够久了,已有不耐之意,他辞了捕头的活计。
辞了捕头之后,去外面游玩了一番,才回村过起了地主老爷生活。
两个哥哥发展得好,他不是不羡慕,可他就这能力了,他期昐后代能有出息,可是儿子也随了他,不好读书,只好把期望移到孙子身上。
大孙子五岁启蒙,谢卫远便每天督促他读书,和孙子斗智斗勇,搞得孙子和他都不亲了。
二孙子也一样,五岁启蒙,又是一番斗智斗勇。
孙子们读几年书,他无奈发现都没有读书的天赋,只好认命。
抱着坛好酒去找大哥喝个烂醉,哭诉一番,回头醒过来,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五岁的苏景枫非常害怕,二姐发烧晕迷整整三天了,还没醒过来,他害怕,害怕二姐像二爷爷家的孙女一样,死了,死了就不见了。
猛地他听到三姐尖叫:“二姐醒了”,他急忙跑过去,二姐真的醒了,他想上前看看,被娘推到一边:“你姐刚醒,别吵到她”。
苏景枫乖乖自己去玩泥巴。
二姐醒了,醒来的二姐能干了许多,渐渐地,家里每餐都有点肉吃,饭也能吃饱了。
二姐虽然话还是很少,力气还是很大,但他知道,二姐和之前完全不同了,他很疑惑。
后来他偷偷听娘和舅妈说,人有三魂六魄,二姐出生时只带了一魂三魄,所以二姐从小是傻傻的样子,现在另外的两魂三魄回归,二姐自然也正常了。
娘还说了,二姐那两魂三魄回归去了另外地方,有了奇遇,所以才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 苏景枫听了,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于是苏景枫不帮家里干活时,去快乐的玩耍,结识了不少新的小伙伴,他喜欢新家,喜欢新地方,这里,没有奶奶时常来找爹娘要钱,没有奶奶时常的骂人的声音,每天都有好吃的,每天三餐,餐餐能吃饭,真好!
新地方也不算全是好的,野猪岭上野猪多,山里还有吃人的狼,于是家里都在努力建起石头围墙,防狼,他也是家里一份子,于是忍住去玩的心思,帮家里干能干的活。
建了围墙转年又是旱灾,之后又是建石桥,修路,记忆里头几年特别辛苦,直到通往县里的路修好了,大哥考上了秀才,家里人才没那么辛苦。
他玩心重,最喜欢和小伙伴们招猫逗狗,招摇过村,父母兄长姐姐说他,他总找理由避过。
稍大一点,二姐问他:“你将来想做什么?”
做什么?他不像大哥会读书,也不像二姐有力气,他能干什么呢?想不出能干什么只好跟卫远一起去县衙做衙役,几年后觉得没意思就不做,回村了。
大哥考了进士,做官了,回村的苏景枫不知自己能做什么,很迷茫,每天跟爹干点农活,空闲时和村里发小吹吹牛,时间长了他觉得没意思,寂寞空虚。
一天,二姐来找他说:“现在你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