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饭菜味道还可以,主人家热情,苏叶知道客人吃越多,主人家越开心,加上也很饿,不客气地吃到八分饱,她饭量大,吃八分饱可是吃了不少,果然,郑老太太和其它妇人见她吃得多,脸上笑容越灿烂。
刚吃完饭,就有妇人扶着俩老太太颠颠上门来见她,俩老太太一见她,就要行礼,苏叶赶紧闪开,扶她们坐下.
俩老太太一个劲说些感激的话,郑村长家人说官话带当地的口音不重,她能听清,这俩老太太说话口音重,苏叶听懂一半,半蒙半猜,加上有两个小姑娘给她翻译,勉强能交流,不断有人闻讯而来,房间里挤的满满当当的.
苏叶耐心听她们讲话,人老了,都喜欢念叨过去,老太太们说最多的就是二十多的那场天灾,那也是她们这一生最难忘的事,最难过的坎.
她以前是没这种耐性听的,之前时不时去看望外公外婆,外婆和叶梅陈兰也喜欢念叨以前的事,时间长了她也习惯了,听这些老太太讲古,她没任何不耐.
中、青年的妇人暗自佩服,她们可怕老太太们讲古了.
.......
夜深人静,谢卫华喝了酒睡得很沉,苏叶却睡不着,她想不到,二十多年过去,会有人记着她的恩,心里满满的胀感,被人真心感谢的感觉真的很好,既自豪又有种恐慌.
苏叶觉得粮食问题解决了,又出了人口问题.
清朝时期,海外传来一根红薯藤,百年时间,人口从一亿膨胀到四亿,现在高产的农作物都有了,人口增长更快,朝庭或因人头税的增收而高兴,没有意识到人口剧增带来的负面影响.
随着一代一代成长,无数大家分小家,小家又经二、三十年成长成大家,又分小家,在农耕社会中,田地越分越少,越来越多荒地被开,然后......
苏叶打了个寒颤,这个问题太深了,这不是她能想明白的,也不是她能解决的,翻身无数次后,抱着谢卫华的胳膊迷糊睡去.
次日一早,吃过早饭,马出从村长院里行出,路两边挤满送行的人,马车走得慢,不停有人从外面塞东西进马车里.
经过昨晚,苏叶没有拒绝,接受了大家的心意,撩起车帘,眼里热热的,和他们挥手告别.
出了村口,马车后面还跟着许多人,上了官道,大家才停下脚步.
马车走远了,苏叶从车窗回头远远看村子一眼,回头擦掉眼泪,笑道:“华哥,有没有觉得我很伟大?”
谢卫华回头点头应道:“有,你最好了!”
他看回前面,笑道:“昨晚郑大哥们灌我酒,要我好好待你,不然跟我没完”.
进城赶集的人一般天没亮就启程,这时太阳升起丈高,路上人很少了,谢卫华搁下缰绳和马鞭,让骏马自己拉车慢慢走,他转身进了车厢坐下.
苏叶手探他额头:“酒没完全醒吗?”,不至于吧,她知道丈夫一直很有分寸的.
谢卫华手握她的手:“全醒了,我没事,早上起来你有心事,怎么了?”
,妻子情绪隐藏再好,他也能看出妻子心里有事.
苏叶顿一下,把昨晚想到的说了,谢卫华听了,说道:“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我们村里人生活好,注重养生,部份人才长寿,一般的老百姓没这个条件,长寿的人并不多,加上就算生的多,不是所有孩子都能长到成年.”
谢卫华没说出口的是,许多老百姓生了重病,没钱医治,熬着熬着人生就到头了.
每有大灾加疫症,人口必然骤减,严重的还会十室九空,虽人人希望人间长长久久太平祥和,但不可能!
苏叶默然,福家村生活条件很不错,村里有大夫,夭折的孩子也不是没有,条件差的,偏僻地方的孩子夭折更严重.
谢卫华心里想的她也想到了,这是历史的车轮进程,她没什么大能力,做自己,踏实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