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卫远今年特别高兴,往年他特别羡慕苏景枫,有能吃到过瘾、风味十足的牛肉干,各种香喷喷的牛肉制品,他娘做点心精通,但做的牛肉干和各种牛肉吃起来味道总有些寡淡,今年太好了,第一场雪下来前进深山猎野牛时大嫂和他们仨兄弟都去了,弄回一头半的野牛,大哥一点牛肉也没卖,足够他们一家吃到明年开春。
谢卫辰也很开心,打猎打上瘾了,几乎天天上山,下雪了,小猎物更好打,他打回来的猎物吃不完,苏叶把一部份熏腊起来,小部份的做成各种口味的肉干,小部分兔肉做成坛子肉,用做水果罐头剩下的小陶罐装封。
谢卫华见谢卫辰打猎,书都不看了,便问他:“你书都不看了,不继续科举了。”
谢卫辰:“大哥,家里这种生活太自在了,简直是养老状态,但我思来思去,养老太早了些,科举还是要继续的,十年内我想要考中举人有些困难,浪上两个月没什么影响,我现在对打猎充满干劲,哎呀,山上野兔还是这么多,狍子几乎不见了。”
谢卫华:“调节一下也好,你自已有分寸就行,兔子好养,村里几乎每家都养上十几只到几十只,不缺兔肉吃”,兔肉卖又卖不上价钱,老猎手不想费力去打,少年们技术不到家,猎不到多少,野兔繁殖快,山上野兔自然多。
至于狍子,外围到中围附近早不见踪影了,就连野猪都找不到了,要想打到大的猎物就得进深山,一次回来最快也要两天,还是不停赶路的那种,很多人都不愿遭那罪,现在家家户户多多少少都有些家底,又不是吃不上饭了。
自从苏叶嫁到谢家,谢晓竹厨艺大涨,并掌握了做各种咸菜的窍门,对大嫂,谢晓竹很是敬重。
过了腊八,年味越来越浓,这天上午,谢母和苏叶谢晓竹收拾要送的年礼,要送的也只有三家,苏世泊家,苏叶娘家,谢卫辰岳家,收拾好送给各家的年礼后,苏叶想了想,让谢晓竹去厨房拿三副碗勺到堂屋,她进地窖把装糖水橙瓣的陶灌拿上来一个,用小刀把泥封刮掉,掀开盖子,漂亮完整的橙瓣露出来。
三人装几个橙瓣尝了尝,谢母说:“不错,味道没变,和刚做的差不多。”
谢晓竹:“好吃”
苏叶:“娘,年礼每家再加五小罐这个吧?”
谢母微笑道:“可以,这个好,装橙子的小陶罐和装麻辣兔肉的小陶罐一模一样,写小纸条贴上。”
谢晓竹汁都喝了,说:“过年吃大鱼大肉多了,这个正好解腻。”
谢卫远从外面进来,看到打开的小陶罐,问道:“娘,怎么样?还能吃吗?”
谢母笑:“能吃,还很好吃”,谢卫远风一般地跑去厨房拿来碗勺,装了一碗吃光,说:“好东西,过年吃正好,这个时候肯定能卖上高价,娘,别都卖了。”
谢母:“肯定留给你吃的。”
中午,谢卫华和谢卫辰回来也尝了橙子,谢卫华说:“村里族佬们每家送去三罐,旭哥家送多几罐,下午我和卫辰去送。”
下午,兄弟俩回来时,后面跟着苏世泊还有苏景旭,堂屋里,苏世泊笑着跟谢母说:“嫂子,在府城,有些人脉要打点,这糖水橙子在这时节是个稀罕物,年礼中我打算加入,你家橙子罐头我想全买下来。”
谢母微笑着说:“说什么买不买的,你拿去便是,你和小姑一直都照顾着我谢家。”
苏世泊笑:“卫华卫辰都很能干,两家相互照顾,就这么拿去不行,橙子和罐子糖是要钱的,现在这么一小罐在府城能卖上五百文,有钱的大户人家,喜欢吃的,一两一罐也会买,我给三百文一罐算少了。”
谢母看向谢卫华,谢卫华点点头,亲戚之间银钱算清楚,才能长久维持下去。
苏景旭插进话,跟苏世泊说:“三叔,你可不能全要了,得留我一点”,转头对谢卫华说:“那个坛子麻辣兔肉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