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里面,只有苏静舫只吃过牛肉,苏叶这辈子也没吃过,苏静舫能吃到牛肉是因为以前京郊有一头牛发生意外死亡,主人宰杀了来卖,他夫人幸运买到了,那也过了二十多年了,而且当时老妻做的牛肉也不如现在桌上摆的,看到桌上不断冒出香气的各种牛肉,真不枉他厚着脸皮来蹭饭了。
软烂的牛腩炖萝卜是老人喜欢吃的,苏静舫一口牛肉一口小酒吃得舒心,感叹对苏老爷子说:“你说,老哥你运气真好,为啥叶子就不是我孙女呢?”
苏老爷子想起以前经常被老伴骂和压榨的老二一家,心里有些气虚,心虚地呵呵几声,不敢接下话头。
年青的则喜欢吃烤的,还把小火炉搬到待客间,边烤边吃,加了萝卜的牛腩苏叶就没那么喜欢了,一大盘的爆炒牛肉被她一口大白米饭一口牛肉吃进肚子里,就这样还不够吃,觉得没过瘾,却也不好意思全吃了。
苏叶吃了一块牛百叶,发现叶梅和陈兰把这牛百叶处理得很干净,几乎没什么异味,以前她自已做时总觉得这牛百叶怎么洗异味还是很重,买来做过一次后再没买过了,没想到她俩把牛百叶能清理这么干净。
苏景枫端了一大盘烤肉串进来,苏叶很快又吃掉一半,没见过苏叶这么吃法的田蓉不禁瞪大眼睛,咽咽口水。
叶梅看见苏叶吃得豪爽,很是担心苏老太太当场开骂,但叶梅担心的事并没发生,苏老太太只是很开心地吃着软烂的牛腩,对苏叶的吃相视若无睹,叶梅放下心来。
苏老太太心里傲娇:苏静舫、苏世涛和亲家都在这里,疯了我才开骂,吃的又不是我的,老头子
说得没错,我不争不闹你们有好东西还不是一样乖乖给我送过去!
苏景柏吃烤串吃了一串又一串,叹道:“牛肉啊,真好吃,今晚我得吃多少银子啊”
苏景旭喝一口小酒,说:“那就别吃,留着多一点,回去时我打包回去。”
苏景柏:“想得美,吃这一餐回
去得挨骂,怎么着得吃个够 。”
苏景林:“谁骂你?”
苏景柏幸灾乐祸道:“二叔去接祖父祖母过来时,我爹娘脸色可黑了,我来时说叶子请我吃饭,他们脸更黑了。”
苏景旭朝他微微一笑:“你很开心啊”
苏景柏快嘴道:“不,我很不开心,旭哥,你别这么笑,你笑得我心里发毛”。
旁边的人嘻嘻哈哈笑起来。
这一餐,除了牛肉串还余下一些,其它三个牛肉菜全吃光了,余下的牛肉串苏景林都烤了,每人都分了一些,用油纸包着带回去。
吃过饭,苏叶一家人还得把分解出来的野猪肉,要做腊肉的腌上,野猪前天就死了,不能再放,院子里点着火把,叶国健家的野猪就一只下午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三个表哥吃饭后直接留这边帮忙。
苏叶把腌了一下午的健子肉冲洗表面的腌料和渗出来的一点血水,滚水焯过,码入一边的大铁锅里,洗净的牛蹄筋也码上,把熬制好的卤水倒进去,升火煮。
苏叶让苏果看着火:“煮一个时辰就可以熄火”
苏果忐忑说道:“时辰我估不准。”
苏叶:“去拿四柱香出来,一柱燃完了再点一柱,四柱燃完了就熄火。”
苏果轻快应道:“好。”
等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该腌的腌上,放冰窖的放冰窖里,夜已深。
次日,苏叶起来时把泡卤水里的健子肉和蹄筋装木盆里盖上,搬到冰窖里冰着,到中午拿出一块用锋利的刀切成薄片,里面的筋变成有点透明,牛肉和透明的牛筋相间,看得很是漂亮,摆白瓷盘里更好看了,牛蹄筋也切了一小块,有点透明的黃,摆放着也很好看,这肉不用热蘸着炸过的葱酱油就可以吃。
苏景林慢慢品着薄薄的肉片,说:“真是美味”
苏叶叹气:“可惜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