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场是设在进村村口北边的荒地上,长方形,有五亩大小,荒地被整得平坦,地上的泥土也被村民们夯实,靠近村民的那一面搭了宽两米,长二十几米的草棚,这是以防晒粮食时下雨,可以就近收放粮食的地方。
做酒席的师傅姓陈,人称陈六厨,是舅妈陈兰娘家族里人,在老家时是专门在附近村里做酒席的,来到这地方后,村里的喜事几乎没了,有的也只是做一两桌的酒席,这回做的有80多桌,整个人显得亢奋得很,把原来的班底都招来了,安排较年长的妇女把油炼出来,把该炸的炸了,要蒸的也抹上调料,收拾好了,把东西交给苏景旭,苏景旭把肉放进族里放粮食的地窖里,等明天用。
晚上,各家各户都高兴异常,苏氏族长家里,苏族长一家正在吃饭,苏族长三个儿子,已经分家,老两口和老大住,苏世涛生有二子一女,老大是苏景旭,老二是苏景昱,老小是个姑娘苏婳,曾来苏叶家和叶梅学做饭,饭桌中间是一大盆打回来的杀猪菜,几个碗装小炒围一圈,苏族长神情轻松,喝一口酒,吃着小炒,说道:“家里做菜艺长进了不少啊”
苏景旭道:“有梅婶的六分吧”
苏婳不满看向苏景旭道,族长夫人黃氏怪道:“六分很好了,不满意让你天天吃以前的饭菜”
苏景旭求饶道:“祖母,孙儿错了,孙儿满意极了”
苏族长和苏世涛父子开心地喝着小酒,叹道:“哎呀,可是松一口气了,差点把我愁死了,终于不用担心有人饿死了”
苏世涛:“这地方真心不错,井水水位下降的不多,足够能坚持到稻谷灌浆,有些地方河水断流了,这小河水少了些,但一直有水下来,路边虫子多些,但没蝗灾的迹象,稻谷有收成是肯定的了”
苏景旭:“蝗虫也能从其它地方飞来吧”
苏世涛怒道:“你就不能往好的方向想”
苏景旭轻笑:“未雨绸缪嘛”
苏世涛不理他了,转声道:“世伟还真舍得,三百亩就能捐出一百亩给族里做祭田。”
苏族长:“世伟一直是个聪明人,以前是被他老子娘压住了,你看着吧,以后他家的日子好着呢,景林是随了老子。”
苏景旭道:“景林在外不显山也不露水的,事实上比景榆还要有才华。”
……
次日,由天太热,吃席的时间在傍晚,苏叶昨天晚上被告知今天不许上山,在家呆着,所以睡了个懒觉,直至在床上撑不住热时才起来,洗涑后,苏叶坐在亭下面吃饭,久不久吹来一阵风,苏叶舒服眯了眼。
到中午,苏景旭把昨天收的野猪肉交给陈六厨,有了野猪肉,做酒席缺的材料早上也派人买了回来,并买回几大坛的酒水,这时各家各户的妇女们都把自家菜地里能吃的青菜采摘回来洗干净,再带到晒场交给帮厨的人。
申时中,这会没那么热了,晒场上开始摆从各家里抬来的饭桌,这时饭桌都是圆形,大小也没差多少,抬桌子摆桌子的都是男的年青人,村里晒场很大,摆了80多个饭桌也摆得下,各家里的碗筷都自做了记号,也拿来摆上,等着上菜了。
上菜的时间是酉时正,此时,全村的人都聚到了晒场,人人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微笑,精神面貌和之前相差了很多,不复之的前闷,相熟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一群五六岁小男孩时不是从这头呼啸过去,又从那头呼啸过来,热闹非凡,小女孩则跟在老人身边。
端着大木托盘上菜的人是年青妇人,叶梅和陈兰就在其中,先入席的是村里族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再就是村里有话语权的人,接下来的是苏氏族里的骨干,像苏世伟就在这其中。
其它的人自行落座,通常都是和相熟的坐一起,苏景林被苏景旭叫了过去,三个表哥也被相熟的伙伴们叫去了,苏卉带着苏叶苏果苏景枫叶青青坐靠后的地方,一起坐下来的还有五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