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的船在缓缓的向苏州驶去,而刘氏则气的快吐血了,她看着跪下的书香,还是不满意,“贱人,我不是让你看着少爷吗?怎么少爷还是跑了,你这么无用,我还要你何用!”
书香本是刘氏身边跟她最早的丫头之一,如今却跪在地上比一条狗都还不如,可是她却也不敢做声,为什么,她知道刘氏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从外表看十分娇弱,可是她跟在刘氏身边这么久了,却对刘氏深深的恐惧起来,她这么大的年纪没有嫁,也都是因为刘氏没有松口的原因,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书香只希望刘氏不要罚的太重,可她真的想错了,。
“你出去吧,以后我可不想再看到你了。”刘氏冷冷的说道。
书香一听,趴着的身子连忙往前匍匐到刘氏的裙角那儿,用手拉住刘氏的裙角,“大奶奶,大奶奶,您可千万不要赶书香走啊!书香做个洒扫丫头也不愿意出去啊,求求您了,大奶奶。”这个年代被赶出去的奴仆是什么样子,书香不敢想象,她年纪不小了,家里的人若真的是心疼她也不会卖了她。
可结果还是没用,书香终究被赶了出去,墨香塞了一颗银锭子在奄奄一息的书香手中,“你若是身子好了,就自个儿好好的吧!”说完匆匆的从角门走了出去,书香一瘸一拐的走向离着燕家越老越远的地方,她不知道未来会如何,被打出来的奴婢子必定会活的更辛苦。
而双儿则有些兔死狐悲之感。平时那书香是权利多大的人啊,在丫头中也是颇有威信的,穿的吃的喝的,跟主子也差不离什么了。可是犯一点错便被赶了出去,前途未卜,身边一个叫杏儿的小丫头见双儿在发呆,不免喊了她几声。“双姑姑,您想什么呢?”这双姑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想起别人说的,说这双姑姑以前还是二爷的通房,可看这模样哪有半分通房的模样,比起二奶奶是天上地下,看这比二奶奶老多了。
且样貌实在是平淡无奇,杏儿的一句话让双儿仿佛从睡梦中醒来一般。双儿不自然的摸摸自己的手。脸上挤出笑容。“你这丫头倒是想打听什么呢?我还想做什么,你这小丫头还不如看看自己这手艺,哎。不是我说,主子们都走了。二老爷和二夫人又不在府里,咱们倒是清闲了许多。”
“就是就是,主子们都走了,咱们做丫头的也闲的发慌。”奴婢们若是不忙则证明奴婢们没什么用了,在主子面前也讨不了好,讨不了好自然就升不了,对婢子们来说确实不太好,杏儿算是比较有上进心的人了,自然不太高兴。
杏儿和春儿都是刚进府的小丫头,论选人自然看不上她们俩,二奶奶出门都是带着娘家过来的家生子儿,或者精心挑选最好的下人,二爷旁边更不用说,如今连伺候都是小厮在做,她们这些丫头都没什么想头了。
春儿长的很出挑,这次也没被二奶奶挑去,不免有些不高兴,“我说双姑姑和杏儿姐姐,你们说咱这什么时候才可以伺候主子们呢?二爷和二奶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你着什么急儿,那边才着急呢!”杏儿指指那边,赫然是大房所在的方向。
“杏儿姐姐说的是,书香姐姐可真是惨,伺候大奶奶那么多年,现在却是落得这番下场。”春儿有些可惜的说道。
却说那浩元上了船后便整日和燕人杰在一起,燕人杰本来就对这个儿子有所亏欠,如今看这孩子这般亲近他,很是欣慰,除了不住在一起之外,其余的日子倒是都在一起,这下陪着初元的时间就少了,初元还是个三岁大的小孩子,自然不高兴,撅着嘴向徐大姐问道,“爹爹好几日都没和初儿一起,爹爹是不是都不喜欢初儿了,只喜欢大哥。”
这话说的,张妈妈吓了一跳,连忙看向外边,见没什么人这才放下心来,而徐大姐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虽说能理解,可是初元难道就不是他的儿子吗?但是当着初元的面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