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寒风刮的人生疼,而温柔含着眼泪拿着包袱上了青油布的下人坐的马车,她们一家被打发回乡,原因就是因为她妹妹珍珠不知道怎么冲撞了二夫人,虽然有孕在身,但是二夫人不喜了,他们家本就是家生子,这下更是受到牵连,温柔她老娘就没停止流眼泪,上了马车后还是哭哭啼啼的。
温柔不做声的从袖袋里拿出一个荷包递到她老娘面前,她老娘打开一看吓了一跳,手抖的不行,连脸上的眼泪都忘记擦了,温柔指着荷包道,“这是二奶奶赏的,说起来真是个好人,虽说珍珠被送到庄子上去,可这也是她自作孽,没有被打死都不错了,巫蛊一事哪里是家里容不得,就连朝廷听了都要斩头,这丫头看来真的是魔障了。”心里不禁也有些庆幸,当初自己也羡慕珍珠来着,可没想到局面逆转的如此之快,奴才们总是觉得自己精明着,可真正厉害的人还是主子。
她娘打开荷包后哆哆嗦嗦的把手伸进里面,用两根手指捻着,却不敢拿出来,一袋金豆和珍珠,这可够他们一家人富裕的生活这辈子都完全够了,果然是二奶奶,平白的她娘脸色总算是好了许多,珍珠早就被她们忘在了脑后,现实就是这样,特别是女人,能为家里作贡献的才有可能被记住,而带给家族灾祸的,谁都不会喜欢的。
温柔朝着她的手呼了几口气,前方的未来正等着她呢?
初十这天赵柔然特地打扮了一番,里边穿着华贵的银红色的衫子,上头绣满了连理枝,下边穿着同色的百褶裙,却什么配饰都没带,外头披着白色的狐裘,美丽的不可方物,粉红色的嫩唇轻轻抿嘴,头上的蝴蝶钗子如同真的蝴蝶一样翩翩飞舞,让张丰整个人都愣住,赵柔然轻轻一笑,朝着正在发呆的张丰道,“丰哥哥,你说我这样如何?”
张丰愣愣的张开嘴,赵柔然被他这种傻样逗得娇笑连连……
虽然打扮的高调,但是出去的时候却是比任何人都低调,赵柔然是知道赵浩肯定对她布置了暗卫,有张丰在她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可是没料到等了好久燕人杰的人竟然没来,送来的只有一张纸,信上似乎也知道赵柔然的处境,并未多写,只说再聚。
赵柔然满怀期待而来,可却是这般结果,看张丰也十分不好意思,赵柔然突然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张丰小心翼翼看着赵柔然的侧脸,那扑闪的睫毛一动不动,大眼睛却无神了,这比他在战场上被敌人砍了一刀还要痛。
“小姐,要不然咱们走吧!”张丰最担心的还是赵柔然的安全,如果被宁王赵浩发现了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虽然张丰也不太喜欢宁王爷,可是毕竟现在的摄政王是他。
赵柔然浑浑噩噩的上了马车,她都不知道怎么走的,一种被背叛的心情油然而生,她以为燕人杰会永远站在那儿等着她,他不是说要一辈子都守候她的吗?怎么在她最重要的时候却抛弃了她,赵柔然抚了抚肚子里的孩子,这孩子还有一个月左右估计就会出怀了,孩子生了可是却没有名分这是最可悲的事情,赵柔然只好自个儿想着给他谋个出路,她这样的身份,现阶段又不能抛头露面,才能竟然无法施展。
所以让全国首富燕人杰至少送点银子过来,她有的是点子,不愁不跟燕家挣钱,只要多分点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行,更何况燕人杰又是她的前夫,对她又是痴心一片,做了宁王爷的外室也是赵浩逼着她的,燕人杰本应该多体谅她才是,可竟然这次没有来,她心里不由得有些吃味,燕人杰肯定是被家里新娶的老婆困住了,真的不知道是个什么人呢?
这也越发激起了赵柔然想知道燕人杰后妻是个什么人?
而被惦记着的徐大姐则是无时无刻不缠着燕人杰,下人都觉得徐大姐有些反常,徐大姐连管事都没见,进去庄子上就粘着燕人杰,“二爷今天要陪着我,。”
燕人杰刚想转身,徐大姐就可怜巴巴道,“你去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