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爹下意识的又摸了摸身边,不过还是没提上烟杆子,“三个孩子都是好孩子,你随他们三兄弟自己乐意就行。爹跟你娘也就是随口说说,等将来人都不在了,哪里还管得了小一辈。”
不管他这话是真是假,张国庆心酸的是,父母一天天老了,“爹,你别说这样的话,儿子这心里难受,你跟我娘会长命百岁的。我还想等一有机会带你们去全国旅游。”
“真是傻小子!还全国旅游?哪比得上咱们东北?听说南方热死人,我跟你娘才不乐意动弹。”
“我也不乐意走,乘车太麻烦,在路上啥啥都不方便。对了,小米没在到京城这趟车了,知道吧?”
张国庆点了点头,“她两姐妹有跟娇娇保持书信往来。去年小米随她男人调到南方,还特意寄东西过来。”
“这两个丫头是好的。之前也邀请我跟你爹有空去南方玩。我跟你爹要是想玩,早就找上她。”
张国庆笑了笑,没再提起这个话题。说是有机会带二老出远门旅游,也许是奢望吧?除非等自己退休。
张母担心老儿子念念不忘这事,岔开话题,问出心里存了很久的一道疑问:“那个小九是咋回事?”
这次过来,她发现这个家突然多了一位陌生小姑娘,长得黑了点,瘦了点,可五官很精致,就是这脸上和脖子上的伤是咋回事?
莫非她老儿子家又雇了小阿姨?
这她得说说,不管小姑娘多可怜,但在家不合适。她小孙子是出国了,可还有两个大孙子呢。
当时碍于人多,她也不好随便问出口,只是目光频频看向小九,很快发现不对。
这黑丫头虽然很勤快,什么活都抢着干,可小糖糖拉着她一块坐下,那就不是什么小阿姨。
当时她纳闷:老周家也没什么亲戚,唯一的一门程家也没这么小的丫头。这到底是谁家的孩子?
“娘,小九是烈士的遗孤,怪可怜的,本来寄养在她爸战友家……”张国庆一五一十地将明面上的事情给他们讲述一遍。
“真可怜。”张母嘘唏道,“没爹没妈的孩子,多帮着点。既然能让你们碰上,也是有缘,那就多关照点。”
“明白的。”
“18呀?我瞧着咋就15.6岁?”
一旁张爹瞟了一眼老伴,“这么说她也跟咱们五一一块出国?”
“对,还是一个国家。”
张母附和道:“还真有缘分。”
张爹瞪了老伴一眼,“你老丈人说了啥没?帮人家是一回事,可要是缠上咱们五一就坏了。你查了没,这小姑娘人品到底行不行?”
张母欲言又止的瞥了眼父子俩人,嘀咕道,“我觉得挺好,干家务活可利索了。有这孩子在咱孙子身边,也不担心在国外挨饿。”
“咋配得上咱们五一?黑不溜秋的。”
“那是被苛刻的,养一养就水灵。这孩子这么出息能出国,还能差得了?你瞧没父母以后也没娘家啥乱七八糟的事。”
张爹犹疑地看向老伴,“你是不是就看中了她能在外国照顾咱们五一?”
张母果断点头:“那是当然。我瞧了咱们五一也挺中意这丫头,这丫头呢,也很听五一的话。”
张国庆乐呵呵地看着父母辩论。
张爹争不过老伴,白一眼儿子,“你老丈人说了啥没?”
“没说。”张国庆呵呵地笑道,“只要孩子高兴,估计我老丈人他会抢也要抢一个给孩子。”
别人都说他家门风严谨,规矩更是森严。那是表面上的,背地里一家人不要太自由散漫,尤其他老丈人。
晚霞散去,夜幕降临,一个轮回,次日天又露出一丝鱼肚白,代表着长媳首次上门的瞿盛美也要降临。
与往常孩子们时不时地来家里串门不同。这次,对于儿子的心爱姑娘,周娇给予了极大的尊重。
因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