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时至今日,他哪还不知自己那个侄女儿执意不肯嫁杨天王,就是为了这个叶小天。两人许久不见尚且如此痴恋,如果让他们见了面那还得了?
再说,展伯雄也不知见了叶小天又能如何,这个青年现在虽也是锐气十足,可是比起杨天王来那又可望而不可及了。虽然有句俗话叫“莫欺少年穷”,问题是他展伯雄已经多大岁数了,等得到三十年河东转河西么?
是以展伯雄想都未想,立即一口回绝。片刻功夫,管家再度来报:“老爷,叶土司执意要见你!”
展伯雄冷笑:“笑话,我不见他,还有强要做客的道理?不见!就是不见!对了,把凝儿那边看紧些,不要让她知道消息!”管家答应一声退下。
叶小天牵着马缰绳等在展家堡外,堡中出来一人,皮笑肉不笑地对叶小天道:“我家老爷正忙着,无暇见你,叶土司请回吧,下次再来,请先递拜贴,与我家老爷约好时间,就不会这么莽撞了。”
田妙雯眸波一闪,对叶小天道:“你等着,我去见他!”
田妙雯举步上前,党延明及十几个随从紧随其后,展家堡的人拦上来,田妙雯淡淡地道:“本姑娘要见凝儿小姐,你家老爷忙不忙的,不碍事!”
田妙雯在展家有一段时间了,因为她的身份高贵,展伯雄对她也是礼敬有加,展家的人都看在眼里,对她倒是不敢无礼,只得任由她走了进去。
“田姑娘,您就不要替叶小天做说客了吧。”展伯雄迎了田妙雯进入客厅,满面苦笑。
虽然田家已经是个空壳子,可展伯雄也不敢狗眼看人低。就像一个人,哪怕今时今日沦落成了一个叫化子,无钱无势,什么都没有,可你一旦听说他是皇族后裔,太爷爷当过天下至尊,对他也是很难当成一个普通的叫化子呼来喝去的一样。
展伯雄请田妙雯坐了,道:“老夫知道,姑娘与我家凝儿交好,可是这种事,姑娘你实在不好过问呐。父母之母,媒妁之言,终身大事由不得自己做主的,尤其是你我这样的大户人家,相信姑娘也会认同老夫的话。”
田妙雯道:“我明白,只是,你拒绝与否是你展家的事,旁人无从过问。你不肯见他,那就有些不妥了。”
展伯雄道:“见又如何?他为何而来我很清楚。展杨两家婚姻已定,他来也无用,何如不见。”
田妙雯莞尔摇头:“展前辈此言差矣,叶小天的势力自然不如杨天王,可现在也不能等闲视之了。况且,他现在与你又是近邻,你何苦得罪他?”
展伯雄变色道:“那又如何,难道老夫会怕了他?”
田妙雯淡淡地道:“展前辈自然不会怕他,可也不必平白无故树一强敌,少壮人莽撞冲动,不知深浅,你若让他吃一碗闭门羹,羞辱了他,他挥军来战,总是一场麻烦,何如当场说开呢?纵然他为此心中不满,大不了与你展家从此不相往来,总不会为此发生争斗吧。”
展伯雄思索片刻,点头道:“成!老夫卖你面子,那就见他一见。”
田妙雯微微一笑,起身道:“好!你们谈你们的,韧针只是替你们牵线搭桥、穿针引线,你们的家务事儿,我可不方便掺和。”
展伯雄怕她去见凝儿,被凝儿知道叶小天到了又生出事来,连忙唤人道:“快请展姑娘去客房歇息。”田妙雯知他心意,也不说破,径随管事走了。
展伯雄立在大厅中沉思片刻,把手用力一挥,吩咐道:“去!叫那叶小天进来!”
田妙雯到了客房,待侍候的人退下,便唤党延明进来,吩咐道:“做好准备,等叶小天离开的时候……”
田妙雯并掌如刀,斜斜向颈间一削,党延明虽然有些意外,但却并未表现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田妙雯道:“叫咱们暗中跟从的人下手,你我只在一旁跟着,随时应变。切记两点:一是动手的人身上不得有任何标记可以证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