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吩咐人准备,本官要沐浴!”
大管事那颗欲碎的玻璃心登时合拢如初,连忙躬身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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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幕疏疏,药香阵阵,浴室之内雾气氤氲,一具凹凸有致的曼妙女体,静静地躺在清波之中,柔腴粉嫩的肌肤,透出十足的女人味儿。
粉靥如花,朱颜真真,楚楚动人的眼波流转着,闪烁着动人的神彩。于珺婷抬手撩起一注水流洒在自己的香肩上,任那水流顺着圆润光滑的肩头滑落,一对白嫩硕挺的玉梨因之而无声跌宕,煞是诱人。
女子初破瓜时与男儿初尝禁果大不相同,对男人来说,很难从生理上看出什么不同,甚至心理上,很多人也不会因此一下子变得成熟起来,而对女子则不然。
于珺婷自幼秘密习武,锻筋炼骨,再加上刻意模仿男人,虽然天生丽质,可久而久之,容颜气质上,总是给人一种隐隐的霸道强硬的感觉。
可是如今却不同了,雨露甘霖之后,血脉通达,神采焕发于脸上,泛出美丽的光泽,充满了生命活力,眸光也比以前的凌厉多了几分柔润,这是无法掩饰的,也难怪戴同知会有所察觉。
于珺婷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水花,正在反思自己:为什么你要星夜兼程返回铜仁?为什么听流沙禀报久久不提起他,你就烦躁不安?为什么……听说他去了京城,你会大为不悦?
于珺婷叹了口气,轻轻滑下水去,将整个身子埋在荡漾的花瓣之下,过了半晌,“哗啦”一下破水而出,雾气氤氲,一瓣红花贴在雪嫩的颊上,透出惊艳的美。
“不要忘了。你是于家的土司,维持于家、壮大于家,是你生而具备的责任!你不可以为人附庸,更不可以牺牲于家的利益为人作嫁!
叶小天也是一个甚有野心的人物,他是真的喜欢你,还是把你当成一个如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宠?你要当心啊,万万不可迷失了自己。明明人家对你撒下天罗地网,你还错以为宠幸在怀!
莫忘初衷,你献身于他,是为了拯救于家。是为了借种留后!万万不可效仿寻常小儿女,**于他便失去自我,你是于俊亭,不做于珺婷!”
水面静止着,雾气渐渐变得稀薄,那美丽的容颜变得愈发清晰,眸光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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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州,遵义。
杨应龙慵懒地卧在罗汉榻上,恰似一条蟠龙:“行了。就这些,有些事交待的太细,反而让你缚手束脚,不得施展。你只抱定宗旨,见机行事罢!”
赵文远欢喜地躬身道:“是!属下记得了,此去定竭尽所能,不负土司大人所命!
杨应龙微微一笑。懒洋洋地道:“好!陈萧年纪大了,这大阿牧的位子早晚是要让出来的。你好好做,来日继你父之后再任大阿牧。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赵文无一听,欢喜的心都要炸了,连忙撩袍跪倒,叩谢隆恩:“誓为大人效死!”
也不知杨应龙听赵文远对他讲了几天的叶小天,最终策划了些什么,赵文远回转本部,安排妥当一应事务,立即启程,前往石阡府去了。
提溪这边,于家海和于扑满这对阴谋家一到牛头山,便自我感觉良好地把自己当成了格哚佬的智囊、军师、宰相、仲父、太上皇……
两个人工作热情极其高涨,没有一件事他们不想插手。还别说,他们毕竟是一方土舍,曾经拥有自己的土民和领地,治理经验相当丰富,而格哚佬部原本住在深山里,出山后不仅仅是拥有一块土地就能适应山外生活的。
生产、生活方式的改变,要有一系列相应的改变相配合,包括权力架构、统治方式、管理方式、生产方式、族群关系……,原本极简单的族酋统治制度根本无法适应这一切,而他们又没有相应的经验和常识来改变。